丁汉白关掉小灯,反客为主地占据枕头中央:“喜欢干什都行。现在,咱们睡觉。”他碰到纪慎语肚子,没瘪着,说明吃得很饱。可他顾不上鼓还是瘪,隔着层布料感受那片
在自己家就是威风,丁汉白噤声退让,哼着歌洗澡去。夜里,他哪间客房都没挑,赖在纪慎语床上,来之前就说,到时候睡纪慎语屋子,说到做到。
纪慎语头发半干,捧着杂志细细品味,不搭理人。久久过去,丁汉白始终被晾在边,他终于觉出内疚。“师哥,你知道吗?”他讲,“有回戴师父白围巾去学校,因为许文强就那样嘛,结果弄脏,被师母抽顿。”
他当趣事讲,带着笑,不料丁汉白却神情未动。丁汉白问他:“你师母烦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独自去闯闯,到别地方?”
他反问:“去哪儿闯?你觉得南京好不好,那儿可是省会。”
丁汉白不屑道:“那近,跟没出门样。”
爸。“你就为看人家衣服少?”他走到纪慎语侧后方,很近,盯着纪慎语右脸,“十六七正浪荡是不是?在学校有没有喜欢小姑娘?或者,有没有小姑娘喜欢你?”
纪慎语扯出条棉布裤衩:“这个睡觉穿吧。”
丁汉白把夺过:“别转移话题。”他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纪慎语反身靠住柜门,怎就浪荡?那里面有《上海滩》,他看个许文强就是浪荡?顿片刻,说:“没有,没有喜欢小姑娘。”
丁汉白莫名满意:“也没有——”
纪慎语呛他:“谁管你有没有?!”
纪慎语说:“那广州?不都下海去广州发财吗?”
丁汉白冷哼:“广州有什好,热死人。”他恨这笨蛋不开窍,怎就听不懂弦外之音,“……北方多好,冬天下大雪,夏天下大雨,春秋刮大风。”纪慎语笑得东倒西歪,他揽,把人家揽自己胸前。
“想看下大雪,定要大。”纪慎语故意道,“那以后就去哈尔滨?”
丁汉白气死:“那也太北!冻死你这南蛮子!”他抽走杂志,翻着放,不想看见那泳装女郎。“别装傻。”他捏纪慎语潮湿发梢,“你跟很投缘,以后你可以去找,们起干。”
亲密姿态,温柔语气,纪慎语难免恍惚:“干什?”
他们在无聊地扯皮,可这扯皮扯出点暧昧。
已经傍晚,门关着,二人无声对峙。片刻之后,丁汉白展开那条裤衩,宽松柔软,应该是唯件能穿。他问:“内裤呢?”
纪慎语找出条,此地无银:“不小。”
丁汉白说:“真不小?”
纪慎语恶狠狠道:“大着呢,爱穿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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