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蜷着手,睁不开躲不掉。这叫他怎办?主动跨上去快活吗……他难堪地推辞:“还没十七,来过两回也就算,不能这样索求无度……”
丁汉白搂他至身前:“春天到不就十七?过去人十七岁都当爹。”大手伸入人家睡衣里,抚摸着,揉捏着,“这阵子哪儿碰过你?把子子孙孙都给你,也叫你当爹好不好?”
浑话句接句,纪慎语毫无招架之力,就亮着盏灯,他被架上大腿,被稳稳地抱住。
雨水更急,树上鸟窝藏着温暖,两只喜鹊傍在处,啄着,勾着脚,羽毛湿便振翅抖动。还有那富贵竹,那玫瑰丁香,都被摧残得可怜兮兮。
纪慎语伏在丁汉白肩头,心中大骂浑蛋王八蛋,可到紧要关头却急切低喊:“小心伤啊!”口热气呼出,他半合眼睛望着台灯,好好玩儿什流苏?
个琥珀色,时常亮得不似凡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慎语巴巴往上凑,被丁金莲迷心智。这时院里嗓子传来,姜廷恩喊他去吃宵夜,刚出锅汤圆。
他装没听见。姜廷恩还喊,吃什馅儿。
他执意要先亲再说。姜廷恩到达门外,吃几个呀。
他把捧住丁汉白脸。姜廷恩推门,大力推荐黑芝麻。
又瞄到盛汤圆碗,元宵节就这样过完……
他陡然个激灵,明天竟然开学!
夜半,纪慎语呼呼大睡,丁汉白披衣补通宵作业。你为雕黄玉狗,为你写数学题,可真他妈天生对,金玉良缘!
门开,纪慎语正襟危坐,没窃玉,没偷香,反倒红脸。仿佛在旁人眼皮底下私会,刺激又害怕。他与姜廷恩离开,吃三个汤圆,端四个回来,应和丁汉白情况——不三不四。
丁汉白吃着,纪慎语又伸手玩儿那流苏。
吃完,身上药早干透,丁汉白也忍够。他穿睡袍都要人伺候,待纪慎语给他绑腰带时把按住,说:“又没死,玩儿穗子不如玩儿。”
这疯话没头没脑,纪慎语被捉着手往下挪,烫,烫得他颤。他脸面顿红:“你这身伤,胸腹肩膀全肿着,怎还能有那个心思……”
丁汉白说:“个巴掌拍不响,谁之前魔怔地盯着,谁捧着脸副痴态?再说,那玩意儿又不长肩膀上,再再说,不是潘金莲吗?就燥热难捱,就欲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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