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似奔回房间,锁门关窗,上床藏在被子里。他觉得冷,冷得打颤,比在草原那天还难捱。待脚步声迫近,他连发抖都不敢,已经草木皆兵。
丁汉白立在窗外,里面漆黑片,他连个轮廓都瞧不清楚。然而窗户纸早就捅破,他也早就被拒绝百八十次,那拒绝话字字真心,可他更清楚,纪慎语明明心里有他。
就为他们都是男,为他们是师兄弟,为丁延寿那份恩情,断定他们违常理而行。可真有错吗?真背德?就算有,丁汉白想,反正他也不是第次犯错。
脚步声离远,纪慎语蜷缩成团紧紧被子,口中溃疡燎泡疼得厉害,连着嗓子,并烧灼起来。许久许久,他终于昏沉入睡,发着烧,嘴唇裂开道口子。
隔壁也黑灯,丁汉白卷被思忖,爱情叫他烦心,他在琢磨那圆肚玉瓶要如何处置。单纯摆着,有些无趣,毕竟那是只饱含夫妻情谊,又与他有缘物件儿。
正大地做,做完要光明正大地摆在玉销记卖。”
纪慎语摸不准对方意图,但明白必定有些道理。切交代清楚,双方需要叮嘱细节也都告知,他打个哆嗦,寻思无事,要回屋休息。
“慎语。”丁汉白搁下二郎腿,叫他。
纪慎语迈出步子收回,微微侧身,问怎。丁汉白忽然笑,说:“今天可没主动招惹你,处处克制,你什感觉?”
沉默,这道题没法答,丁汉白笑得更明显:“不会点感觉都没有吧?那这欲擒故纵还继续吗?本来准备耐着性子纵你个三五天,可这天还没过完,就蚂蚁噬心。”
晃到半夜,三跨院所有人都睡。
万籁俱寂,突然枝头乱晃,攀枝喜鹊全都振翅飞走。前院野猫尖锐嘶鸣,扑开卧
纪慎语昏沉立着,那人词不害臊,句不要脸,他连瞧都不敢瞧。转回盯着院子,刻意冷冷地说:“随便,什样对来说都无所谓。”
丁汉白哪儿信:“真?软硬都用,三十六计还有什来着?趁火打劫,霸王硬上弓是不是?”
纪慎语说:“你让造东西给店里,可以,按之前说修复真品,也可以。只要用得着,你尽管开口,但不要再提别,行吗?”
大手拍桌子,丁汉白好脾性坚持不过三秒。“这人很坏,喜欢你,所以乐意放低身段求个两情相悦。”他说,振振有词,“可要是百般招式都没用,你再三把话说绝,那两情相悦也就不强求。还就做回土匪霸王,管你喜不喜欢。”
纪慎语惊骇非常,他原本害怕,bao露动摇之色,却没想到坚定不移没用,丁汉白万事只由着自己性子,根本不考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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