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大冬天,室外冷得够呛,丁汉白只穿着睡衣睡裤立于瑟瑟风中。过去会儿,面前裹紧棉被点点松动,闪条缝儿,探出截手指。
他喉头发紧:“干什?”
纪慎语说:“怕你冻着。”
丁汉白凑上去,眼瞅着那条缝儿豁大,迎接他,连着被中发烫发软身体。他抱住,只手在外搂着被子,只手在内胡作非为。腰,背,沿着脊柱摸到后心,他卡在纪慎语腿间,在天灾之下感叹祸福相依。
纪慎语不堪忍耐:“别摸……起开。”
室门跑进跑出,撞翻椅子,造出片混乱噪音。
丁延寿欲低吼恐吓,还未发声,觉出床垫摇晃,轻微,逐渐剧烈起来。“地震!”他拽起姜漱柳,扯外套给对方披上,夫妻俩立刻冲出去叫各院人。
丁汉白本就未睡熟,霎时睁开眼夺门而出,隔壁锁着门,他边踹边喊,震感愈发清晰。“纪珍珠!地震!”足足三脚,那门被他踹开,也终于被他踹坏。他奔到床边顾不得人是睡是醒,连着被子抱上就跑。
股脑跑出小院,急着去前院看他爸妈。幸好反应及时,全家都已从卧室离开,而地震也渐渐结束。丁延寿说:“都别回去睡,谁也拿不准后边怎样,今天凑合着在院子里吧。”
怀里动,丁汉白低头瞧,被子掩着,他用嘴咬住角拨开,露出纪慎语热烫脸来。纪慎语烧得迷糊,冷半宿终于觉出暖和,却不料正被难为情地抱着。
丁汉白说:“不是你怕冻着?就让摸摸呗,不怕再憋着?”他这说着,却步退开,南屋北屋跑进跑出,折腾出过夜东西。
张吊床,绑在两棵树之间,棉被铺条搭条,齐活儿。丁汉白将纪慎语抱上去,晃晃悠悠,纪慎语爬出来抓他,他脱鞋翻,晃得更加激烈。
并肩躺不
引颈瞅,老天爷,师父师母小姨,全家人都在,他连发生什都顾不上听,望向丁汉白,恨不得摇尾乞怜。丁汉白强忍住笑,大发慈悲又将被角遮上。
听完嘱咐,丁汉白抱纪慎语回小院,廊下危险,坐在石凳上。怀里满当当团,拍下,说:“怎睡那死?门都叫踹坏。”说着朝被子里摸,滚烫,打着寒颤,“发烧怎不说?!”
他将纪慎语裹好搁在石桌上,也不管还震不震,回屋趟折腾出热水和药片。喂下去,低头抵着纪慎语额头试温度,没那快退烧,他这叫趁虚而入。
“幸亏咱们这儿不是震源。”丁汉白说。
纪慎语舌尖顶着上颚,地震发生时丁汉白哪知道是否虚惊场,但却选择救他,他明白。再狠不下心说划清界限话,道句谢,垂首打起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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