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说:“你儿子很幸运,没有被抛弃、被伤害。”
林成碧合住本子:“是来采访你。”
“那份证据曝光出来,远比采访有新闻价值。你是记者,比更清楚。”
“不清楚。”林成碧猛地嚷道,“听不懂你在说什!”
梁承不慌不躁,可眼底漫上浓浓不甘,说:“赵建喆不会把证据交给无关人,你报道过,他想拖你下水。”
是梁承率先开口:“你没有想问?”
林成碧说:“案子已经判,来龙去脉们向警方解得足够清楚。”
“不。”梁承道,“有些事判决书上没有。”
林成碧问:“什事?”
梁承语调平淡,却是单刀直入锋利:“赵建喆想杀。”
判决结果下来,梁承进入第二监狱。贺婕拖着病驱去看他,哭得要休克,那是母子从段灰暗落入另段灰暗交界点。
贺婕是绝望到动杀心,她自责得昏头,胡言乱语地念叨太晚,她应该早晨返回家里时就杀赵建喆。
梁承消解她注意力,问:“什返回?”
事发当天早晨,贺婕有些魂不守舍,去上班途中发现忘记带手机,她回家去拿,说:“出电梯,在家门口碰见那个姓林记者。”
梁承确认道:“他们约在家?”
“相信你当年并不知情,现在补救还不算晚,把真相公看于众。”
“当年孤儿就在这座监狱里,他和他姐姐需要个公道。”
林成碧将头发拢到肩后,低关说:“知道他曾虐待你和你养母,但没有证据话不要随便讲,这对你处境帮不上忙。”
梁承继续道:“发现他秘密,关于起领养案,你报道过。”
林成碧瞳孔闪烁,双手绞着笔杆来克制惊慌,她说:“不太明白你话。”
“你明白,否则会问是什秘密。”梁承盯着她,“那份警察搜不到文件,原来赵建喆早就转手。”
林成碧阻止道:“你只比儿子大几岁,作为个母亲,很同情你身世遭遇。可你犯罪是事实,不要再浪费彼此时间编故事。”
“好像是赵建喆叫她来拿什东西。”贺婕混沌地说,“她在往包里塞文件袋,资料类吧。”
梁承心头倏紧,细问得知赵建喆把那份文件交给林成碧,暂存还是什,总看林成碧是唯掌握实证人。
他说:“主动要求见她。”
乔苑林终于明白,为什没有笔记和录音,因为梁承跟林成碧见面根本不是采访,是关于证据次谈判。
林成碧状态不算好,素面朝天披散着长发,她摊开只记事本,作为资深记者竟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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