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林上前扶稳,揽着梁承侧腰,摩托卖掉后没这样触碰过,梁承低笑着咕哝声“痒”。
怕吵醒老太太,他小心翼翼地架着梁承上楼,腾不出手开灯,摸黑将人卸在床上,把自己累得伏在床沿喘气。
喘匀,乔苑林给梁承脱掉鞋子放平,洗漱是办不到,他拿湿毛巾给梁承擦擦脸和脖子。
梁承闭目躺着,被碰到喉结时绷紧嘴角,呼吸逐渐绵长。
静谧幅画面,乔苑林却脑
他连乔苑林那份并喝下去,比之前每杯都猛,呛得咳嗽,咳得眼睑泛红,不在乎满桌人瞧他失态。
乔苑林下齿兜着唇珠,句话不说,短短数月体味小半生、独份苦涩酸甜,不知道该从哪个字下嘴,全堆积在嗓子眼里。
空啤酒瓶叮铃咣当倒在脚边,梁承又开瓶,修长手指握出片水汽,眉目轻纵,喝光时舒展开片酒精无法慰藉落寞。
酒过三巡,醉意搅合豪迈劲儿,改成推心置腹,老四说着说着哭,应小琼盖着应小玉手提包,耸动肩膀靠在郑宴东身上。
郑宴东拿着半只螃蟹,想起解剖课,痛苦地和应小琼搂作团。
琼大声,“咱们是犯过错,为姐,你为你妈,不冤也不亏!那句话怎说来着,如人饮水……后面忘!”
老四说:“小心呛着!”
应小琼哈哈大笑,没留神拿错杯咖啡,喝完扭头喷地,抹抹嘴道:“梁承他同学,把你星巴克放远点!”
郑宴东报复似,偷梁换柱拿起应小琼啤酒,说:“梁承,该吧?”
梁承不停倒酒,喝酒,问:“你要说点什?”
原来各人皆脆弱,乔苑林发觉他才是清醒而坚强那个,夜深,他帮忙叫代驾,付钱给隔壁老板收拾场子。
梁承喝醉,但酒品极好,靠在椅中垂着头,沉稳得像在思考人生。
“哥。”乔苑林轻腔叫他,“回家。”
梁承睁开眼:“嗯,回家。”
他们靠在出租车后排两端,司机担心酒醉客人闹事,开得飞快,颠簸到巷口梁承有些晕,下车后脚步虚浮。
“祝你帆风顺。”郑宴东比那几个人斯文得多,“你出名孤僻,同窗三年也就这个老同学,有朝日回平海话,记得找。”
梁承未置词,举下杯饮而尽。轮番喝完圈,转到乔苑林,桌上略显沉默,他不能喝,不会嚷,格格不入得有些多余。
应小琼说:“跟小乔同学也喝个啊。”
郑宴东附和:“就是,小房东那照顾你。”
梁承捏扁空掉塑料杯,扔桌上,拿起瓶啤酒咬掉瓶盖,直接对着瓶口,喉结滚动让冰凉液体灌满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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