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不允许,夺下杯子口干。
“来来来,跟喝个。”应小琼倾身给梁承满上,“咱们认识几年,过去就不提,你就记着,无论你去哪,操蛋日子已经滚蛋!”
梁承还没接腔,应小玉先掩面哭起来,梨花带雨好不动人,含着泪用筷子撬开瓶酒,说:“对!曾经是活不下去人,撑过来,现在是这条夜市生意最好老板娘!不好都他妈滚蛋!”
梁承敬应小琼,饮尽杯,再敬应小玉。还有老四,激动地说:“梁承,当初个人来平海做小生意,在海鲜市场被人联合起来欺生,你遇见帮,后来把介绍给应哥,才稳定下来!你这辈子都是兄弟!”
“辈子兄弟!”应小
“算是临别赠礼?”乔苑林问。
梁承回答:“用它追上进度也行,嫌占内存删也行,你自己看着办。”
“那先打印,然后裱起来放在床头。”乔苑林憋出句玩笑,借着玩笑似是而非地说,“……舍不得。”
梁承恍若没听见,转身走。
乔苑林在背后追问:“离开平海你要去哪?”
,三番五次就是故意,想让那小孩儿把你留下来,让你放过自己,在里面时候你天天……他就是那个结,那个扣!”
梁承将剥好蒜案板上,说:“已经放过自己。”
应小琼菜都不炒,瞪着他辨别真假,这时辆凌志驶过来,郑宴东拎着半打星巴克下车。
老四问:“不是送外卖吧?”
“操。”郑宴东自介绍,“是梁承高中同学,吃饭嘛,给大家买点喝。”
梁承没有细致规划过,漂到哪算哪,决定离开就随便订张车票,他回答:“北京。”
露天席地顿饭,六个人围成桌,所有人都不意外,知道梁承经历,知道梁承终有天会走,离开这个饱尝过痛苦地方。
乔苑林坐在梁承身旁,不怎出声,频频偷望梁承侧脸。书桌前写作业,辅导实验,在摩托车上倾身讲话,都是这样角度。
他有些恍惚,放下饮料拿起桌上塑料杯,梁承明明在跟老四聊天,却后脑勺长眼似逮住他,说杯子里是啤酒。
乔苑林道:“想尝尝。”
应小琼嘀咕:“谁他妈喝咖啡啊。”
郑宴东又听见,刚要呛,被应小琼翠绿衬衫和黄金项链晃眼。
在场都是相熟朋友,乔苑林感知到梁承真要离开,他不会插科打诨,也做不到谈笑风生,只能待在角不给大家扫兴。
手机响,梁承发给他封邮件,是套整理好生物学提纲,包括所有知识点和题型。
梁承走过来,说:“这几天弄,差点忘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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