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进来,看项明章守在床边,又看到项行昭戴着表,说:“您怎给项董戴上,别磕碰坏。”
项明章接过围巾,环在项行昭脖子上,已是体贴神色,仿佛片孝心:“没事,爷爷喜欢就好。”
项明章眨下眼睛:“宾客拜年门都开着,有风,去给爷爷拿条围巾搭在领子里。”
齐叔转身去办,项明章立在原地看眼対方背影,沉吟片刻走进卧房,切老样子,床尾柜子上摆着他送玉松椿。
项行昭穿戴整齐,隐有当年威势,可惜开口就,bao露状态:“明章,来,来……”
项明章踱到床边,垂着双手,项行昭盯着他手腕,费力地说:“蝴蝶……”
纯黑西装太沉闷,项明章戴块崭新精工表,黑色鳄鱼皮表带,表盘中落着六只金雕蝴蝶。
爷爷喜上眉梢:“明章,你怎才来,就差你。”
“快看看宝宝。”项環招手,“明章,你当叔叔。”
项明章不喜欢小孩,也没准备见面礼,他走到婴儿车前拿出封红包晃晃,语气跟逗灵团儿没什区别:“小家伙,满月再送你个好。”
大伯母说:“把宝宝抱给爸瞧瞧吧。”
项環道:“爸房间里药味浓,孩子别过去,会儿让明章把老爷子推出来。”
项行昭收藏很多腕表,生病后再没戴过。项明章把手表摘下来,坐在床边戴在项行昭腕上,说:“庄周梦蝶,你以前那厉害,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吧。”
项行昭听不懂,举着手重复:“给,明章,给。”
床头柜上摆着六七只药瓶,项明章冷眼觑着,是药三分毒,每天都这吃,怪不得不见好。
外屋门口传来脚步声,齐叔拿着围巾回来。
项明章握着项行昭手,低声道:“爷爷,你还能活多久啊。”
项明章被哭声吵得头疼,说:“现在就去。”
项行昭卧房开着门,说明人醒在通风,齐叔端着半碗喝剩汤羹出来,迎面和项明章遇上。
“项先生,新年好。”
项明章脚步略顿:“齐叔,过年也没回家?”
“照顾项董要紧。”齐叔说,“刚吃完药,衣服帮项董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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