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试图拼凑出项行昭过去样子,但只能想起対方虚弱身体,以及那双浑浊呆滞眼睛。
大年初,静浦内外花园大门层层敞开,每年这天,拜年亲朋从上午排到傍晚,能把门槛踏破。
自从项行昭生病,要休养,除夕夜团圆饭就省略,项家人大清早赶过来,男人衣冠楚楚,女士珠光宝气,还多辆婴儿车。
项明章来得稍迟,走侧门进偏厅,找西厨要杯黑咖啡,醒神才往客厅走,半路听见婴儿啼哭声。
项如纲和秦小姐孩子出生,发过信息通知,项明章没挂心,露面后说:“家里添丁,嗓门够洪亮。”
楚太太说:“去项家给老爷子拜年啊。”
楚喆在时候,大年初会带楚太太去项家拜访,近些年交情淡,就没去过。今年两家又变得亲近,婚礼都邀请,春节怎也要去给项行昭拜个年。
楚识琛反应过来,项明章说“明天见”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他没吭声,楚太太以为他不想去,说:“没办法,人情总要做,你和明章关系不错,就当去找他小聚。”
楚识琛道:“无所谓。”
楚太太跑出来看,双手捧着胸口,姿态宛如个烂漫少女,楚识琛走过去,脱下外套给楚太太披上。
噼啪声中,楚太太轻柔地说:“你爸爸在时候,每年都给放烟花。”
楚识琛动容道:“你是不是很想念他?”
“是呀。”楚太太挽住他肘弯,靠他肩,“他哪里都蛮好,就是走得太早。”
楚识琛想起自己父母,恩爱多年,朝生离难等重逢,甚至不能见最后面就成阴阳相隔。
项琨当
“那就好。”楚太太说,“项家人丁多,表面团和气,其实暗流涌动,话里有话,看他们较劲蛮有意思。”
楚识琛差点笑出来,问:“他们直那样吗?”
“以前不敢。”楚太太回忆道,“项董没生病时候,特别威严,没人敢造次,只有项明章始终盛气凌人,他受重视嘛。”
楚识琛说:“项先生那傲慢,项董不生气?”
楚太太八卦地告诉他:“怎会,项董说过,项明章是最像他。”
他望着天空安慰楚太太,也是安慰真正母亲:“妈,你不要难过。”
“就是遗憾。”楚太太说,“但没关系,楚喆不在,可以看别人放烟花,都是样漂亮。事情好坏呀,在你怎想,日子也是看你选择怎过。”
楚识琛有些讶异,他知道楚太太性情开朗,原来更有份豁达。
烟火消散无痕,楚太太冷得抖,挽着楚识琛回屋里,说:“明天几点出发合适?”
楚识琛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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