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贵如油,难得迎来雨天,正好又是周结束可以放松片刻。店里没有客人,林予蹲在书架前挑出近几个月翻坏弄脏本子,然后打包整理好。
收拾完两腿发麻,动刺痒得不行,定在原地咧着嘴吱哇乱叫。林获坐在沙发上看他,呆几秒成恍然大悟状:“小予尿裤子吧!”
林予扶住书架:“你对好点吧!”
萧泽被这兄弟俩逗得直乐,走过去单手把林予夹起来运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下喝起咖啡,林予拿着七八张快递单填写,语气轻松地问:“哥,天津那个书商大哥手机号是多少来着?”
萧泽翻出来念给他听,念完盯着他看,林予察觉到后擦擦脸,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看干什啊?”
有动过。”他说完顿顿,极尽卑微地问,“能不能把那张照片还给?”
这两句话工夫林予也跑出来,他停在萧泽身旁,眼下乌青像被揍过两拳。三人无声对峙,萧泽率先开口:“考虑半宿,觉得口说无凭,还是做个亲子鉴定比较靠谱。”
林予和贺冰皆是愣,感性上受到冲击太过猛烈,都没意识到理性上要证明番。贺冰无奈地笑,比哭还不好看:“没打算相认,也准备离开,何必骗你们呢。”
萧泽态度坚决,并且没有立刻归还那张照片,他上前抢下贺冰行李放回房间,让对方暂时无法离开。返回卧室,林予坐在床边低着头,在看那张纪念照,萧泽走近挨在旁边,说:“亲子鉴定得去专门机构测,需要些时间。”
林予喃喃地说:“他会是在骗吗?”
“没什。”萧泽说,“你又长大。”
林予盯着萧泽双眸,随后低头继续填写,道:“《活着》里说,个人命再大,要是自己想死,那就怎也活不。所以呢,身边人对再好,自己不想好,那就怎也好不。”
他复又抬头:“
“是话揍死他,如果不是话揍不揍?”萧泽搂住对方,同看那张旧照,“之所以定要让你们做鉴定,就是想拖延时间让你想清楚。”
假设贺冰根本不是林予父亲,那好办,赶走就行。可如果贺冰确确是林予父亲,那要赶走还是留下?认还是不认?
萧泽觉得林予需要时间考虑清楚,以免日后后悔。
在这种情况下,家里气氛尴尬到极点,林予和贺冰之间相互躲避,萧泽碰上贺冰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算下来只有林获个无忧无虑。
不过让萧泽意想不到是,林予没有过度沉浸在难过与纠结中,甚至连阁楼都没上,每天按时出门上课,回来后认真完成功课,看店时面对客人也和平时样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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