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眼中终于透出丝光来:“离开后就在找你,可是那多城市,就像大海捞针样。前两年回到蔺山,才知道你之前回去过很多次,而且还在照顾豆豆。”
他前倾身体,眼中光芒忽明忽灭:“再错过,后来才明白是老天爷在罚,那次巧合得知豆豆被送进精神病院,想你肯定会来找他,所以就去医院做清洁工,顺便照看豆豆。”
林予后脑抽疼,像犯陈年旧病,萧泽靠近揽住他,问贺冰:“你当时见到们就认出小予?你为什不说?”
贺冰摇摇头,看着林予回答:“如果今天没被发现那张照片,仍然不会说,永远都不会说。寻找你是因为你自己在外漂泊受罪,可看到你之后,发现你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待你像亲人哥哥,就决定这辈子都不和你相认……没脸。”
他苦笑起来:“可又忍不住找过来,想照顾你,看着你。”
经撑不多少日子,你那小,难道让你再面对次丧母痛苦吗?”
林予问:“这就是全部理由?”
“不……”贺冰没有眨眼,“最重要理由是无能、懦弱又自私。”
萧泽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赤裸地袒露内心,他转脸再次看向林予,林予愣着,大抵也是有些意外。其实不难猜测,当时和林予相认之后怎办?把林予接回家?
负担更重,林予还要照顾豆豆话,关系更加难以理清。
已经将近三点,林获该起夜,贺冰站起身,像是找到逃走理由。林予靠在萧泽怀里怔怔地流泪,心脏几经折磨疲累至极,贺冰所有话都在眼前排列变换,关于许如云音容样貌也令他忍不住幻想。
不想认,可切也都说开。
萧泽给林予擦擦脸:“先不要想,睡觉,天大事儿都睡醒再说。”
除林获,后半夜根本无人安睡,黎明来时也都有些浑噩。外面脚步声似乎刻意放轻,下楼时才明显点,萧泽迅速下床出去看,见贺冰背着包,还拎着行李袋。
贺冰闻声回头,尴尬地说:“所有给工钱都放在床头柜上,没
再加上贺冰所说,许如云当时已经病危,还要让林予再接受次打击吗?
可是这些都要站在绝对理性角度才能考虑到,但林予当时那小,面对着那大痛苦和责难,生身父母真可以完全控制住感性冲动吗?
萧泽没做过父亲,他不知道答案,但他认为不应该如此。
“不配做个父亲。”贺冰哭音浓重,极力压抑着,“你离开蔺溪镇之后不到两个月,你妈妈就去世,也就离开那儿。”
“那你!”林予近乎急切地问,“你有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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