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元道人对莲艾的确有些轻忽,加上他以药、毒走江湖,武功其实一般,听闻破空之声再想躲已是不及。
袖箭从一侧而入,插进了他脖颈,冀元道人捂着脖子连退数步,地上随着他的动作滴落点点血迹。
他泛白的双眼怒睁着,想要说话,一张嘴却只吐出一口鲜血。
“我小瞧了你。”他往怀里摸了摸,取出一颗金色丹药吞进肚里,丹药入口,没多久他那本已灰败的脸色竟又红润起来。“但你不该射我的脖子,像你这样的新手,实在很容易找不准地方。”
莲艾见他不过出了一点血,服下一颗丹药竟然就行动如常了,立时不敢置信地白了脸。
“奴觉得自己的背上有些痒,道长不若先替我解了药性,我不会武艺,就算恢复了力气,也是逃不了的。”
冀元道人一双瞎眼闻言看向他:“痒?”
莲艾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忘了对方根本就是个瞎子。
“是,很痒。”
冀元果然蹲下身:“那我给你挠挠?”
将军真是艳福不浅。”冀元枯冷的双手并没有离开莲艾的身体,而是顺着腿根游移,像一条粘腻的毒蛇,一路爬过膝盖、小腿,以及足间,“要不是我急着炼丹,倒也想尝尝你的滋味。”
莲艾闻言睁开双眼,忍着恐惧与反感挤出一个笑来道:“只要,只要道长不杀我,要我做道长炉鼎又如何?”
他凌乱地披着上衣,露出半边香肩与胸膛,其上红痕遍布,茱萸一般的乳粒挺立着,更增香艳。最最妙的是那胸口一把平安锁,素净的银,纯粹的红,衬着底下斑驳的肌肤,使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凌虐之美。
老道嘻嘻笑了笑,眼中透出*邪意味:“待我炼完丹药,先服一粒叫你试试什么是真正的欲仙欲死。”
莲艾小心问他:“要多久才能炼成?”
这
莲艾其实等的正是他这句:“那就有劳道长了。”
他心口剧烈跳动着,整个人紧张不已,注意力都在冀元缓缓靠近的身体上。
“在哪儿?”冀元俯身过来,就要去掀莲艾衣服。
莲艾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时机,但这已是他唯一能这样接近冀元的机会了。
“在……”才说出一个字,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动,袖箭便如一只飞鸟般冲了出来,向着冀元道人脖颈而去。
“两个时辰吧。”冀元道人站起身就要去开炼丹炉的盖子。
莲艾试着抬了抬胳膊,脑海里搜肠刮肚想着怎样才能更好击杀对方的办法。
他不是死士,不会武功,从前连只鸡都没杀过,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
对步年也是。
他能感觉到对方一直在看他,视线从未从他身上移开,可他不敢回看过去,怕自己在冀元面前露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