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多年来,他什都不知情,却总能鬼使神差拿到证据。
所有人都清楚郁慕诚在说谎,但崇安帝派人奈何不得他,宗亲们更是指鹿为马,时间郁慕诚竟成大忠臣。
钟宛顿下,忍又忍,眼泪蜿蜒而下。
钟宛低头,无声哽咽。
“明白,是你代难受。”郁赦掏出帕子来替钟宛擦擦,低声道,“有件事,早就想同你说,但时机未到,空谈许诺都没什意思,今天……感觉时机终于到。”
钟宛抬眸看着郁赦,嘴唇微微动下。
两人目光交汇,郁赦意外怔,低声道,“你其实早就猜到,是不是?”
地子宥,就这被这些人刀又刀,伤成现在这样。
“这些年孩子事让耿耿于怀,阴差阳错同你情分断绝,更是心头之大恨。”安国长公主起身道,“到现在知道这些,时竟不知该怨谁,不管是帮皇兄还是帮郁王,如今都心有不甘,子宥……是真累。”
安国长公主自嘲道,“反正闹到今日,两边都帮过,无论你们将来谁继位,就算是碍着自己情面,也不至于杀,罢,不管。”
安国长公主走前疲惫转身看郁赦眼,“当年……郁王纳妾,又接二连三生下庶子,你为几次顶撞他,同你说,不必多言,你说……”
安国长公主道,“你说,身为人子,怎能不维护母亲?”
钟宛紧紧攥着郁赦手腕,哑声,“你再、再好好想想。”
郁赦洒脱笑,“早就想好。”
安国长公主对外称病,从乱局之中抽身而退,闭门不出。
三日后,透过郁慕诚人证物证,崇安帝当年勾结小钟妃鸩杀先帝事水落石出,同庶母私通也罢,杀父弑君铁证赫然摆在众人面前,阁臣们辩无可辩,宗亲派扬眉吐气,接着义愤填膺,势要为先帝讨个说法。
郁慕诚行事周密又小心,凡是涉及当年之事,只称“听说”和“料想”,再将证物抛出,所有事都由其他人查出,问到他头上,郁慕诚就矢口否认,只说多年来他早就怀疑,但兹事体大,他直未敢彻查。
“可后来……”安国长公主眼泪流下来,“你生不如死时候,明知不是你错,却由着你被伤这多年,子宥……是母亲不好,竟没想着要反过来护着你。”
钟宛喉间剧烈哽咽,那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
安国长公主终于走。
钟宛深吸口气,走到郁赦身边小心拉起他手,不等钟宛开口,郁赦淡然笑,“无妨。”
郁赦看着钟宛,失笑,“真没哄你,不知怎,这次点儿也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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