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疯子调个情怎这难?
屋里被炭火烤越来越热,钟宛如躺在钉板上般,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就这起来,但直闭着眼,又怕那烧红烙铁不知何时就“呲啦”声烫在自己身上。
钟宛欲哭无泪,大理寺卿这较真吗?为证明心上人在装睡,也要炮烙下试试?
钟宛犹犹豫豫,要起要不起之间,听
不消盏茶时间,仆役端两盆炭进来,就放在钟宛床边。
郁赦点点头,让人下去,自己拿着铁筷子,慢慢地烤着火,静静等着。
床上钟宛有点不太安稳。
钟宛感觉到床边传来微微暖意,听着火炭噼啪声和郁赦拨弄炭火声音,心中有点慌。
郁赦……不至于吧?
郁赦:“……”
然后现在还在装昏迷,企图蒙混过关。
满腹伤怀喂狗。
郁赦抬手揉揉眉心,咬牙,“睁眼……”
钟宛依旧闭着眼。
钟宛睫毛颤下,不太死心,硬着头皮还要装,戏要做全套,他像是被搅扰似,不适皱皱眉,稍稍动动肩膀。
“……”郁赦压着火,“没醒?”
钟宛自然不能回答。
郁赦真是快被钟宛气疯!
担心他旧疾复发身子撑不住,担心他这些年精力消耗过多熬干心血。担心他经此大变伤心,担心他真是无可留恋,没求生意志。
知道自己在装睡,不该欣慰笑,然后含着眼泪多亲自己几下,将自己慢慢亲醒吗?
他呢?要用拷问犯人法子?那这是用烧红铁棍烙自己?
这是什简单粗,bao开门见山套路?
这别说自己是装,就是真昏迷也能被活活烫醒吧?
他有必要玩这大吗?
郁赦点头,忍不住笑,行……
“归远。”郁赦起身,边将床帐挽起边道,“知道怎审那些揣着明白装糊涂犯人?”
床上钟宛眼球稍稍转下,还是没动。
郁赦也不急,他起身,命屋外守着仆人送两盆炭火过来。
床上钟宛心里咯噔声,什玩意儿?炭火?!
就在刚才,郁赦还悲天悯人想,这干干净净个人,让人伤成这样,大约是厌恶这个肮脏世道,不愿再沾染点尘埃,他本就是文曲星下凡,如今历劫够,是不是要走?
若真是如此,自己还争什?
就将这京中彻底搅乱,能拖上个算个,大家都别想好过,待自己死,去和钟宛起托生,来世随便投生到哪家去做对小鸳鸯。
怕只怕自己这些年没积下善因,没那福气再跟钟宛再纠葛,那……
那不等郁赦再伤怀,冰魂雪魄文曲星就轻轻嘬下他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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