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站起身,他在屋里走动圈,焦急同钟宛比划:咱们不要命,将来不成功便成仁,命贱,死就死,宣瑞是宁王唯成年儿子,这些年好不容易躲过是非,不能让他再搅进来!若让宣璟他们知道宣瑞有这个心思,必然要生吃他!
钟宛也不出声,他和林思样,甘愿走遭这条九死生路,但不代表要拖着宁王几个孩子走。
钟宛拿过纸笔写道:汤铭大约是足够自信,觉得能替宣瑞拼把……这师兄到底什来路?
林思打手语:不知,但你确定他要帮扶宣瑞?
钟宛看向林思,写:赌不赌?猜他人已经寻到宣瑞。
林思讪讪。
钟宛闭上眼,把林思方才“说”话在脑子里过遍,轻声道:“汤铭到底想做什……”
林思眨眨眼,不确定看着钟宛。
“钟府是他外家,虽然不知道那位钟夫人是谁,但估计不是这种出五服旁支,他很有可能同宁王是沾亲。”钟宛低声道,“他帮可能是真心,对郁赦就不是,现在看他是想要郁赦和宣璟相残……那他想要谁上位?”
林思哑然,比划:他老糊涂?为什要替宣琼卖命?
拍,汤铭喘半天,叹气:“犯大错!你……”
林思眸子微微动,抬手在桌上写:装不知就是。
汤铭悔之不跌,时不知该说什好,点头让林思走。
林思比划:前后就是如此,或是多心曲解他好意,或是……
钟宛道:“或是汤铭故意,在你之间埋根针。”
林思骇然。
钟宛失笑:“当然不会,宣琼骨子里有郁家血,应该是汤铭最厌恶那个。”
林思茫然:还有谁?
钟宛嘴唇动动,只说话,不出声。
林思会读唇语,吓跳。
宣瑞。
钟宛看向林思,没说什矫情废话,两人自小起长大,纵然现在各有其谋,也不会对彼此勾心算计。
“汤铭话说真周全,按常理说你是不会告诉这些,你心有介怀,他就能趁虚而入,把手插到宣璟那去,他就在四皇子府中也有自己人。”钟宛淡淡道,“就算你告诉……也能解释,是他在忧心你将来不能两全。”
林思问钟宛,眼中闪过抹杀意:要做他吗?
钟宛闹心看林思眼,“你这毛病是跟宣璟学吗?你知道宣璟昨天是怎去郁王府别院吗?”
“拿着个棍子,头次见皇子拎着棍子争储,真,他要是哪天棍子敲死郁……呸!”钟宛轻扇自己巴掌,“他要是哪天因为棍子敲死宣琼得太子之位,二话不说,头个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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