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印嗯声:“先带你出去。”
惠钧惊喜之下,又有些犹疑:“会不会连累到你?”
周印没说话,他掏出张符文,递滴血在上面,将符文掷向地面。
眼前瞬间多个“惠钧”,低垂着头呆呆坐着。
惠钧看得张口结舌,他不是第次看修士施法,却第次看见这干脆利落法术,连咒都不必念。
因为他看见双鞋面。
鞋面很干净,视线往上,对方衣服虽然是黑,可却干净整洁,丝不苟。
但是这样干净身打扮,却不该出现在这里,尤其是……铁栏之内。
惠钧目光与来人对上,失态地张大嘴巴,半晌才不确定地,轻轻道:“周兄?”
周印点点头:“你不是用符文唤来吗,是要救你出去?”
,救命。
惠钧在燃起那三张符文时,并没有抱多大期待,他纯粹是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
也许周印已经死,他想到。惠钧虽然不是修士,但深知修真之人每走步,比他这种常在战场上厮杀人还要凶险,个不好就会丧命,况且就算周印活着,也未必能够解决他现在境况。
惠钧看着周围污秽得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墙壁,还有周围难闻气味,苦笑下,他个人也就罢,但是还有他家人……
他开始回想自己生,虽然也身居高位,收受贿赂,奉承君王,可他深信自己与那些庸庸碌碌*员,还是有所不同,最起码他所做切,都是为东岳江山社稷,上战场,他从不退缩,冲锋陷阵,他也身先士卒,不知为东岳打赢多少场仗,为国家开拓多少疆土,可到头来,竟要被人陷害,沦落到这等地步!
周印没等他反应过来,抓起他便走,两人化作道剑光,遁
他声音不大,可也不小,在守卫森严天牢里足够引来侍卫。
惠钧不由转头往外张望。
只听得周印道:“已在这里布下结界,无妨。”
惠钧点点头,心情激荡无法言语:“真没想到……你还肯来……周兄风采更胜往昔,想必修为已经大有所成!”
他这种没有修炼人,也看得出周印风仪不同凡俗,与二十多年前比,简直如蒙尘明珠拭去灰尘,绽放出熠熠光辉。
惠钧叹息声,低头瞧见自己面前那个破碗,里头盛着半碗已经看不清颜色水,但是借着头顶小格子窗户照射进来光线,他依稀看见自己现在模样。
须发斑白,面容憔悴。
他已经不年轻,昔日英武无双平南军主帅,常胜将军,而今也是垂垂老矣……
岁月不饶人。
惠钧自失笑,正要抬头去摸摸自己额头上皱纹,忽然却停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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