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素来高高在上，视人族众生如蝼蚁，纵然这件事情惊世骇俗，宁昌说起来也没什
负罪感，反倒因为那些妖兽好歹算是跟妖族沾
边，上界放出妖兽为祸，又把罪名都推到妖族身上，委实太不厚道，所以他刚才迟迟不肯吐露实情，就怕周辰
火，顺手把他也给灭。
周辰似笑非笑：“豢养妖兽
事情，跟下界天衍宗有何关系？你们本要灭修士，为何又与人间宗门合作？莫不是打‘狡兔死，走狗烹’主意？”
宁昌苦笑：“这
确实就不知，陛下知道，上界分七宫十八殿，唯有七宫里仙尊才能参与天帝御前核心议事，不过是十八殿之，再说那天帝防尚且不及，如何会让知道？”
周辰微微笑，“好罢，那们换个话题，谈谈合作。”
宁昌警惕起来，面上犹自笑道：“陛下说笑，介小仙，无权无势，何德何能，敢与陛下合作？”
也并不意味着可以小觑。甚至可以说，吸取教训妖族，倒比如今在上界自视甚高，彼此勾心斗角仙族还要更有生机些。
自新任妖皇接掌妖族以来，原本盘散沙似族群，更被他糅合在起，如今北海之墟便似铁桶般，别说外头有女娲结界，就算没有，上界想攻下来，只怕也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行。
“那些妖兽，”宁昌顿顿，“陛下知道，那些是低阶妖兽罢，严格说来并不属于妖族，陛下何必寻根究底？”
周辰眼皮也不抬，兀自斟茶自品，看都不看他，派清贵闲雅。
他要真端起架子来，宁昌纵然身为上仙，也是不够看。
周辰啜口茶，慢条斯理：“令爱端赖柔嘉，素有美名，听说前阵子，澄远宫翊华上仙倾慕令爱，故去求天帝承明，欲纳起为妾，想来还没恭喜上仙呐！”
宁昌握住茶杯手紧紧，良久才似讥似讽道：“陛下手伸得可真长，这天地三界就没有陛下不知道事情。”
“好说。”周辰照单全收只当夸奖，再接
果不其然，宁昌上仙叹口气：“六万年前仙妖之战，妖族落败，朱雀，青龙等俱身陨，唯独白虎被囚于南海之下，不知陛下可知？”
先卖个人情。
谁知周辰面色如常，淡淡道：“还知道囚禁白虎那个地方叫莲音仙府，前不久已经崩塌，难不成你打算用这个消息来卖人情？”
宁昌讪讪：“陛下果然神机妙算。”
眼看周辰不为所动，已经瞒不下去，只得道：“起初，上界俘获几只妖兽，便有人想个法子，给妖兽下催情药，然后找来些人族女子，彼此交合，催生出来妖兽，不仅模样有所变化，也比前代要凶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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