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羽鸠彦。
这是个头发花白,脊梁挺直老者,单从外表看,绝对不会想到他有什不起,而吴秉天在知道他真实身份之前,也仅仅将他当成个与日本政经两界有着密切联系,背景深厚企业家。
音羽正在沏茶。
他不假人手,亲力亲为,动作却很慢,仿佛在进行庄重仪式,隆重而肃穆,没有抬头去看吴秉天,兀自开口道:“鼎鼎大名吴大局长到来,却怎只有孤身人?”
吴秉天故作讶异:“鬼子居然也会说人话?”
叫出来吧,再躲藏下去还有什意义?”
老头嗤之以鼻:“老子个人就能碾压你们所有人,还要什同伴!”
少年冷笑,明显不信,他跟老头距离原本有十几米左右,只见身形微动,眨眼将距离缩小到只有几米,甚至凭空消失,如同瞬间蒸发般。
但老头哼声,忽然出手抓向空中某处,但听声惨叫,少年突然现身摔倒在地,胳膊却已经被扭成个诡异姿势,估计是骨折。
“就凭你这点忍术皮毛,也敢跟叫板!你们忍术大师铃木拓也都还不敢在面前放肆呢!”老头儿说罢,浑身骨骼咔咔作响,在少年惊异目光中,佝偻腰板慢慢挺直,老头摘下眼镜,撕掉头上假发,身材立时高大起来,年龄气势也有百八十度变化。
音羽慢条斯理:“吴局长,您同伴还在手里,您觉得故意激怒有用吗?”
吴秉天淡淡道:“既然你知道是吴秉天,就应该知道,就算个人来,也能达到目。”
音羽叹息:“就怕你也栽在这里,那你们特管局,又要派谁过来?龙深?还是宋志存?”
吴秉天:“谁都用不着,对付你,个就足够。今天来,不仅是问你要人,还要向你讨回血债。”
他盯住音羽,字顿道:“1937年,12月13日血债,朝香鸠彦,你还记得吗?”
少年忍痛爬起身,不敢再造次,恭恭敬敬道:“敢问阁下大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去告诉音羽鸠彦,老子吴秉天,来砸你们场子!”对方负手道。
少年前倨而后恭,忍痛挂着胳膊没敢去管,恭谨有礼地将吴秉天请到音羽鸠彦跟前。
那是个敞开门小屋,屋内别无摆设,只有角落四盏灯烛,中间面屏风,金银描线,彩漆工笔,画是百鬼夜行,人类被恶鬼压在身下,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哀嚎与痛苦透过华丽笔触无声传递出来,宛若屏风角落描绘片片樱花飘落之后沾上血污,表达出极致脆弱而美丽残忍。
吴秉天目光在屏风画上停留片刻,很快落在端坐屏风前面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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