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早已平复情绪,但看见龙深绕到自己前面蹲下,看着对方专注神情,泪水仍旧忍不住涌出来。
“你不会变成那样,会尽力。”龙深道,伸手拭去他眼泪,“已经跟西北分局局长联系过,他是极为厉害人物,也许有办法。”
“所以,师父,不需要任何同情,包括你。”冬至握上他手,微冷与温暖相遇,凉
但龙深语气却比他还不解:“你不是喜欢吗,以为这样做,你会高兴。”
高兴,他当然高兴。
巨大喜悦潮水般涌来,他就像那串足迹被顷刻淹没,不知所措,觉得时间就停留在这刻,也死而无憾。
但喜悦却瞬间化为剧痛,像利刃刀刀割着他心脏,痛得冬至忍不住微微弯腰佝偻起来,痛得他双眼酸胀,几欲流下泪来。
龙深见他似有降头发作迹象,弯腰就要把人打横抱起,却被冬至按住手腕。
许走向远处黑暗里再悄悄说着情话,也许已经回去休息,他目光追寻着他们身影,心头莫名有点失落。
忽然,他眼前被小块阴影笼罩,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是暖。
龙深弯腰前倾,轻轻点下,在冬至浑身僵硬石化,无法作出任何回应时,他唇已离开。
“现在,你觉得幸福吗?”
冬至定定神,他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产生幻觉,而这幻觉是如此真实,连唇上温度仿佛都还残留着。
“没事。”
龙深探向他额头,掌下传来正常温度,皮肤也洁净无汗。
冬至喘口气,似捱过那股突如其来疼痛,道:“其实入这行时,就已经考虑过其中危险性,知道可能会受伤,甚至牺牲,反正父母已经去世,就算真出事,也不用让家人担心。”
龙深静静听着。
“蝼蚁尚且偷生,也怕死,更怕中降头之后会不人不鬼地活着,跟明弦样身不由己,跟你们作对,到那时,就只是个傀儡,不是你徒弟,不是个有感情有思想,活生生人。”
心脏猛地漏跳拍,旋即又加剧,他忍不住按上胸膛,生怕降头因此复活。
“师父,你刚才在做什?”他声音有点飘。
如果不是幻觉,那可能是龙深以为这是表达师父对徒弟种疼爱方式,又或者,对方本来想吻是额头或鼻子,时没有找准方位,才产生令人误会举动。
他开始为龙深想借口,然而对方下句话却是:“在吻你。”
“为什?”冬至恍恍惚惚迷迷糊糊,他瞅着眼前黑漆漆海面,似要看它们在波浪中开出朵花来,甚至也动不动,没敢回头,生怕动就泄露自己并不淡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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