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你没,他们也能罗织莫须有罪名,请君入瓮。此番,上京不成,不上京亦不成,从平定安史之乱起,天子就对武将多有猜忌,此非因而起,李光弼与来瑱,就是前车之鉴!”
仆固怀恩露出丝悲凉。
在他看来,这是早已注定结局。
就算没有广寒,对方照样也能再捏造个他与叛军勾结证据。
只要天子需要,这样罪名,就可以源源不断。
千多年前仆固怀恩和广寒,同样想不出来。
仆固怀恩将广寒找来,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广寒开门见山:“要如何做,才能还仆公清白?”
仆固怀恩摇摇头。
广寒:“如果自裁,能否令仆公解除嫌疑?”
仆固氏是当年铁勒九部归顺唐朝其中支,自此之后世世代代成为唐人,其中因国殉难,就多达四十几人,膝下两个女儿,更是先后奉命为国和亲回纥,终老塞外。
他所谓反叛,便是在送女儿去回纥和亲时,被小人诬告与回纥勾结,仆固怀恩百口莫辩,边是皇帝几番逼迫其上京明志,边是身边将领劝他别去,他本想派个儿子上京面圣,也被手下劝阻。
讲到这里,广寒顿顿。
“这时,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当年安禄山走投无路,临死托孤,将其中个儿子托给仆固怀恩,以此换取他私藏金银珠宝,仆固怀恩收下他儿子,也收下那些珠宝,却瞒过所有人眼睛,这是仆固怀恩罔顾忠诚欺上瞒下,阳奉阴违小人行径铁证。”
何疏倒抽口凉气。
广寒言简意赅:“仆公待如何?”
仆固怀恩沉默良久。
“你去回纥吧。”
广寒面
仆固怀恩不掩震惊:“你疯?”
广寒摇摇头:“于此世,本如浮萍,孑然身,家累俱无,所欠恩情者,唯仆公人,若能以此身报恩,可。”
仆固怀恩深深注目,半晌无语,末长长叹口气。
“不可能让你如此牺牲,且,你性命在那些人眼里,也无足轻重。他们要不是你命,是命!”
广寒默然无言,只听对方继续说下去。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早有预谋啊!先在皇帝那里上眼药,让皇帝猜疑,再弄这种谣言出来,问题是他还没法辩解……”
广寒点点头:“因为他身边,确是有这个存在,那就是。”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墙,广寒身世再隐秘,也瞒不过有心人特意去调查,哪怕他从未有过天姓安,也从没沾过安禄山点好处,临终托孤那些更是狗屁不通无稽之谈,但只要有人愿意相信,它就可以不是谣言。
何疏沉默。
他想不出这个局要怎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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