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浓浓药味就飘进鼻腔。两位太医皱皱眉,不好细问,坐下来开始号脉。从腕上脉搏,到舌苔指甲,再宽衣叩胸,套问诊下来,两人都不由皱起眉头。
其中年级大些太医犹豫下,问道:“梁郎君是否曾经服散,伤过身体?”
他身上溃烂地方并未好彻底,指甲上米氏线也还留有印记,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症状,太医们怎能瞧不出?
梁峰颔首:“去岁服散不当,险些毙命。”
“这……”另位太医咽下下半句话。这怎可能?看此人如今状态,丝毫不像是曾经服过散致病人啊,难不成……“梁郎君可是戒散食?”
若能多招些医生,自然更好。关于急救方面,也要整理出条例,方便下面人实施。这些都要拜托季恩。”
这就像之前晋阳防疫样,先做出条例,再逐实施,能够极有效提高效率。像是想起之前那些往日时光,姜达面上也露出些笑容:“小人自当尽力。”
有姜达这个主持过晋阳防疫工作管理型人才,医院诸项事宜很快开展起来。以每队两人限额,先从营中挑选八个机灵兵士,由姜达指点他们急救常识。
梁峰也少不得帮把手,像是骨折用树枝和石膏固定,手术时最好消毒器械、带上口罩,包扎用干净纱布等等。都些最基础常识,不过这些知识,无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方才总结出来至理,当然有其用处。
然而切还未步入正轨,烦人事情又找上门来。当看着那位陈录事带着两位太医出现在面前时,就连梁峰也生出股不耐。
“正是如此。还有姜太医亲自调理,方能让行动如初。”梁峰淡淡道。
“姜太医?可是铜鞮姜府那位?”郑太医赶忙问道。那可是王医令亲传弟子,极有名气。更别说最近传遍并州《伤寒新论》书,不少医者都觉得这是张长沙之后最出色伤
“听闻梁郎有病在身,东赢公特地延请两位名医,给梁郎诊病。”陈录事面带笑容,如此解释道。
“已有王中正请来医者,不敢烦劳东赢公费心。”
“此话差矣!医者自然是多多益善,何苦东赢公请还是太医。梁郎无需担忧,有两位太医,定能化解痼疾。”陈录事顿顿,敛起笑容,“还是说,梁郎不喜让太医问诊?”
这话就诛心。梁峰长眉轩:“恐怕没人喜欢频频问诊。不过也罢,既然东赢公片苦心,在下自当心领。还请两位跟在下到后室诊治。”
说着,他便站起身,向后室走去。既然是来挑刺,当然要仔细做个全身检查,陈录事不好跟上去,只有两位太医跟着梁峰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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