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害前,项皓鸣曾大量饮酒。”邢牧说:“酒精干扰他反应。”
明恕皱着眉,轻声道:“他是从哪里弄来酒?”
易飞说:“如果是自己购买,那只能是用现金。”
明恕侧过脸,“从家里带酒出来?路上被别人引诱喝酒?前种情况倒是有可能,后种……现在学生警惕性都不弱,项皓鸣肯接,那给他酒人大概率是他熟人。凶手手段残忍,现场具有仪式性,而芳陇巷子早在十多天以前就确定会在除夕夜放鞭炮迎新,凶手熟悉芳陇巷子,甚至陈红军家,现在重点要排查是项皓鸣、陈红军、项林人际关系。被害人虽然是项皓鸣,但项皓鸣未成年,与凶手有牵扯说不定是项皓鸣父母。项林现在呈失踪状态,必须尽快找到他。另外,肖满。”
肖满抬头,“在。”
片,叹口气,“看来确是他,这边确定年龄也对得上,这孩子今年才17岁。”
明恕结果尸检报告,“被害人生前被严重束缚?”
“对,虽然体表已经被毁坏,但是经过解剖,能够确定,被害人是在活着时被束缚,凶手脱掉他外套,直接将鞭炮绑在他身上——他当时只穿着内裤和内衣。”邢牧说:“不过死亡原因和鞭炮关系不大,在他口腔、气管中发现大量泥土,其后脑、颈部有明显按压伤,他是被人按入泥地中,因机械性窒息而死。”
方远航咋舌,“这太残忍!那些鞭炮就是在他濒临死亡时点燃吗?”
邢牧点头:“可能是更早些时候,窒息人并不会立即死去,凶手在他还有意识时点燃绑在他全身鞭炮,他是在人难以承受痛苦中死去。这也是他身上伤有生活反应原因。而在他死亡之后,凶手继续将鞭炮绑在他头上、身上,爆炸加上焚烧,起到毁尸作用。尸体现在情况,无法给出个具体死亡时间,只能说初、初二两天都有可能。”
“除夕晚上芳陇巷子剩下不少鞭炮,但凶手在作案之前,不可能确定现场会剩下多少鞭炮,
“是初凌晨3点到6点之间。”明恕说:“只有这个时间段,凶手在被害人身上放鞭炮不会引人注意。初白天之后,芳陇巷子及周围没有人再放过鞭炮。”
方远航说:“那如果凶手不是在芳陇巷子杀死被害人呢?那个土坑只是抛尸现场?”
“不,那里就是命案现场。”肖满说:“被害人口腔、呼吸道里泥土,和土坑中致。”
邢牧接着道:“而且尸体没有被搬运迹象。”
明恕说:“这种死法,凶手很可能不是个人。项皓鸣身高1米73,将他按入泥土中闷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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