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兵心急如焚,平时那伶牙俐齿个人,儿子丢,就整个失方寸,半天没把事情交待清晰。
发现项皓鸣不在家后,她先是给项皓鸣打电话,后又发信息,但项皓鸣已经关机,微信上也直没有出现“对方正在输入”。
她有项皓鸣几个同学和班主任电话,挨个打电话过去问,对方都说项皓鸣没有与自己联系。
她给项林打电话,项林居然也关机。
完全想不出项皓鸣能去哪里,陈红兵只得报警。
回到家时,项皓鸣卧室里已经没有灯光透出来。陈红兵料想儿子已经睡,边卸妆边低声咒骂项林。
她是恨不得项林去死,这样等到拆迁时,拆迁费就是她和儿子,项家人个子儿都别想捞走。
邻居面前陈红兵和家人面前陈红兵完全是两个人,骂过瘾陈红兵才关灯睡觉,想着早上起来给儿子煮汤圆,却因为过于困倦,睡到临近中午才醒来。
“小鸣?”陈红兵敲敲卧室门,“吃早饭吗?中午咱娘俩出去吃吧。”
没有动静。
人,不就爱和陈红兵“争奇斗艳”吗?
项皓鸣十分乐意让陈红兵丢脸,于是扯出个干笑,“直在家,但妈非逼在家写作业。”
此话出,杨贵珍脸上笑再也掩饰不住,“哎呀,红兵姐刚才给说,你和女朋友到市中心听钟声去。”
项皓鸣摇头,“没有女朋友。”
杨贵珍像是被彻底取悦,笑得五官扭曲。
在小汪开导下,陈红兵总算将必要信息说清楚,她抓着小汪手,双眼通红:“
陈红兵很疑惑,项皓鸣向很乖,从来不会不搭理她。
“妈妈进来啊。”陈红兵推开门,只见窗帘鼓下,房间里空无人。
芳陇街派出所。
昨晚所有民警在岗执勤,现在部分人回去休息,部分人仍旧坚守岗位。
“你别急,把情况说清楚。”女民警小汪顶着对黑眼圈,疲惫不堪地安抚陈红兵,“你儿子是什时候从家中离开,他手机号、社交网络号是什,在哪所中学念书……这些基本信息你得先告诉们,们才能往下查。”
“不和你们说啊,赶在妈回来之前,还想去感受下节日氛围。”项皓鸣恶劣道:“贵珍阿姨,您可别告诉妈在这儿看到。”
杨贵珍接连摆手,“去吧去吧,阿姨啥都不说!”
项皓鸣面带微笑,但当与杨贵珍母子擦身而过时,这微笑顷刻间消失殆尽。
凌晨2点,闹新春活动终于收尾,空地上全是红纸屑,零点之后,陈红兵还领着广场舞老姐妹们跳几支舞,收获无数掌声。
虽然累,但陈红兵十分享受这种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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