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嗯？”
“
是故意
。”也许是因为面前坐着警察太迷人太可靠，文尧不知不觉就将实情倒
出来，“其实要摆脱那个老头不算困难，也不是头
回被他那种人纠缠，以前都是快速走掉事。但前天在疗养院受气——也是个六十来岁老头，色眯眯地看，非要喂他吃药，还让陪他去花园，摆出各种姿势，供他拍照。们是私人疗养院，最讲究就是服务，……不能拒绝他。如果不配合，他就会向管理处投诉。上个月就有个护士被投诉，停职扣薪。跟她不样，是位单身母亲，工资对来讲非常重要。”
明恕轻皱着眉，眼神渐深。
“第二天轮休，带女儿去买衣服，不巧就遇到那个老头。他拿镜头对着女儿，突然就觉得特别愤怒，好像积蓄怒气终于找到发泄口。”文尧深吸口气，“当时们周围有不少人，知道，只要大声呼救，那些人定会凑过来，会拍照、录视频，然后传到网上。所以将孩子抱起来，边与老头争执，边求救。老头居然还不放弃，说孩子可爱，硬是要给们拍照。”
明恕说：“你们拉扯过程，全都被拍下来。
渐激动，就几句话功夫，手臂上已浮现出层鸡皮疙瘩。
她频繁地抚摸着鸡皮疙瘩，而明恕正观察着她这细微肢体动作。
“和那个老头样人见多，他们眼神让恶心到想吐！”文尧继续说：“你以为人老就没有欲望吗？不，绝对不！他们只是身体老，别……”
说着，文尧面颊泛起愤怒红晕，“正是因为身体不行，有心无力，他们看年轻女人目光才更加猥琐、露骨！这种人真，真见得太多！”
明恕想起文尧职业——疗养院护士。终日与风烛残年老人打交道，已经令她对老人这个群体产生无法扭转厌恶。
“人老，就成妖魔鬼怪。”文尧缓下口气，平静些，继续道：“就明白说吧，讨厌所有搞街拍老人。他们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什
‘捕捉美’，什‘发现美’。同意他们捕捉吗？他们算什东西？看到个打扮时髦女人就死皮赖脸跟上来，非要拍，不拍就拦着不让走，你还不能推开他们！你告诉，这不是骚扰是什？”
柠檬汁已经被放回桌上，仍是没有拧开。明恕拿过来，打开，再次放在文尧面前。
文尧胸口起伏，“谢谢。”
“不客气。”明恕很绅士地笑笑，“你与那位老人争执时，想过事后会被发在网上吗？”
文尧沉默许久，忽然抿住唇，勾起抹得意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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