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雀山庄，这次去，恐怕就是最后
次
。
明氏正在繁忙之际，单於蜚却字未问批假，甚至没有规定他应在什
时间内回来。
他看着自己
顶头上司，斟酌许久，终于问道：“您都知道。”
问句，却不是疑问口吻。
想来顶头上司高深莫测，是与柏先生不分伯仲人物，又怎会不知道。
“
想跟您回去。”他突然开口，莽撞得可叹。
柏云孤正在整理衬衣袖口，闻言斜挑起眉。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语气是鲜有强硬，“想回落雀山庄看看。”
但这强硬并未持续太久，他被柏先生视线杀得溃败，又轻声补充道：“……就去看看而已。”
柏先生未答应，但也没立即拒绝。
柏云孤就着灯光看他会儿，手臂展，将他捞进怀里。
待到被黑暗笼罩，秦轩文眼睫才极轻地动动。
在柏先生将他抱起时，他就已经醒。
喝不醉人擅长装醉，不愿醒人亦能装睡。
他猜，柏先生定早就识穿他把戏。
恋不已。
柏先生手上有烟草与风雪味道，烟草干涩，而风雪冷冽，般般种种，都令他迷醉。
他竟是有些乏。幡然醒悟是件摧耗心力事，在浴室里他悟再悟，及至此时，已经精疲力竭。
柏先生知道切。
所以他挣扎变得毫无意义。
办公桌对面单於蜚几乎是不动感情地笑笑，那笑容连冷笑都不算，仅仅是个机械动作。
“你想解什？”
“……”这两天
他低头站会儿，上前去帮柏先生穿衣，竟忘自己赤丨条条光丨溜溜，才是最该穿上衣物人。
为柏先生扣扣子时，后腰忽然被搂住，他怔，旋即随着这道力往前倾倒，跌入柏先生怀中。
“去跟小单请个假。”
这便是同意意思。
他欣喜不已，待欣喜平复，又不免伤感。
天亮时，雪已停，他仍旧不愿醒来，直到脸颊被拍拍，柏先生声音落在他耳边。
“起来。”
他这才睁开眼，迎目而来是雪亮光芒。
夜里发生事，说过话，然切，好似都是梦，是虚妄。
可他低下头，看看腹部那条长长伤疤，再也无法骗自己。
他头渐渐低下去，倦怠地枕在柏先生腿上，眼皮费力地撑两三下，终于再也撑不开。
这个男人不久前险些杀他，但这个男人身边，依然是他安心处。
只是梦醒之后，他必须做出抉择。
腿上人发出平缓呼吸声，柏云孤手指顿住，许久，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床宽大柔软，铺着细腻丝绒。秦轩文身上浴巾被除下，寸缕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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