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可笔录是做,这个小姑娘啊,从头哭到尾,眼泪就没停过。”华勇贵接过烟,却没有立即抽,往耳背上别,就讲起来,“她说——出事那天晚上,她1点多才下班,平时都是坐公交回家,那天遇到有些麻烦病人,实在太累,身心俱疲,就打个车,司机就是受害者满潇成。上车时候,天儿还没下雨,只是风有些大,到‘金兰家园’时,就成瓢泼大雨。她本想冲进雨里,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但满潇成拿出把伞,执意要送她到楼下……”
华勇贵嗓门很大,嗓音却有些干涩,带
“您怎?”卢非忐忑地问。
花崇回过神,正要说话,放在衣兜里手机响起来。
“花队。”柳至秦说:“调出当年调查记录,你现在过来吗?”
“再……”
“想你最好现在就过来。高空坠物事件里受害者,当天正是因为送吕可回家,才出现在‘金兰家园’。”
盯着卢非背影,思索片刻,突然问:“那个姑娘,是不是姓吕,叫吕可,是名护士?”
卢非表情从疑惑转为惊讶,嘴张着,半天才出声:“对,就叫吕可。民警来时候,她哭得不成样,说都是自己害死那个小伙子。”
花崇闭上眼,团迷雾蓦地消散,零散断裂线索渐渐在脑中织成张网。
吕可心里埋藏着很深恐惧,她心中有愧,亦有鬼。但在被杀害之前,她有稳定且体面工作,是个“白衣天使”,生活看起来和别人没有什两样。这说明,至少在明面上,她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事,她是个拥有合法权益公民。
那她恐惧与愧疚从何而来?
“嗯,知道。”花崇说着走到窗边。
“另外,罗行善与这起事故也有关系。”柳至秦说:“出事时候,罗行善正在‘金兰家园’东区1号门值班,吕可和满潇成从1号门经过时,与他发生接近10分钟争执!”
琴台街道派出所,副所长叫华勇贵,老当益壮,是个在基层干辈子,即将退休老警察。
“这事你们来问,算是问对人。”华勇贵看上去精气神俱佳,连案卷都懒得翻,手上端着个满是茶垢杯子,说话铿锵有力,“这起事故是带人去处理,前因后果没人比更清楚。”
花崇递根烟,“您讲。”
她为什在电梯里恐惧成那种模样?
z.sha护士陈娟至于让她害怕到精神失常地步?
不,不应该是陈娟。
那个答案,已经渐渐有眉目,越来越清晰,就像从平静湖面中冲出来怪物。
吕可在镜子中看到,也许是满潇成鲜血直流,被扎满玻璃片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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