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将烟头摁灭,
当时花崇刚从西北回来,没有立即返回岗位,依稀记得哪个小区确出高空坠物砸死人事,但印象并不深刻。
直到现在,才对事故有大致解。
去派出所当然也能查到事故细节,但他更愿意先听听目击者声音。
至于派出所那边,自有柳至秦负责。
“满潇成不住在‘金兰家园’,为什会在半夜2点出现在5号楼下面?”花崇问。
着。”
时隔五年,受害者名字都已经被淡忘。
花崇来之前看过柳至秦查到信息,提醒道:“满潇成,26岁,出租车司机。”
“对,对,满,满潇成。”卢非尴尬地笑两声,“当时不归值班,和些同事在东区打牌,听见声巨响,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过大概半分钟吧,才有人说——糟!肯定是5号楼玻璃掉下来!”
卢非停顿片刻,脸上肌肉不停耸动,显然不大愿意想起那血腥幕。
卢非这回犹豫很久,“你是警察,才说,要换个人,肯定不说!”
花崇点点头。
“这个出租车司机心地很善良。但善良人往往没有好报啊!”卢非脸惋惜,“他是好心送们这儿名住户回来,才遇上这种事!”
花崇近乎本能地警惕起来,问:“这名住户叫什名字?”
“这得去查查。是个年轻姑娘。当时派出所人来调查,还见过她。”卢非说着站起身,打开放满文件柜子。
花崇点根烟,“你们没有想到,玻璃砸到人。”
“那时已经半夜2点多啊,又下着那大雨!白天那块儿都没人经过,晚上怎可能有人过去?”卢非直叹息,“和几个同事马上赶过去查看情况,另些人联系领导和建材公司、开发商。哎!到5号楼,们才看到……那人已经被砸得不像人!地碎玻璃,到处都是血,那大雨都冲不掉血腥味!最惨是,他好像还有口气,还在叫唤,可能,可能是想呼救吧。们马上叫120,他,他是在医院走。”
“你们不是拉安全警示带吗?照理说,只要看到警示带,正常人都会绕道走。”
“拉是拉,但是风太大啊。以前也下雨,但没刮过这厉害风,安全警示带全都给吹散。估计那个小伙子走过去时候,根本没有看到警示带。他是从西区1号门进来,如果不进来,根本不会发生这样事!”
对于这场事故,媒体当年曾经报道过,但内容单,且重点集中在高空坠物本身,加上“金兰家园”开发商财大气粗,以广告投放作为威胁,硬是将报道规模压制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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