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月色，眼里几乎没有光，衣袖挽至手肘，露出筋骨利落
小臂。
半小时后，他给三窝石斛全部移好
盆，打扫干净地上泥土，将石斛们放在月光下。
在民间，石斛有
个别名，叫做“不死草”。
他从
花崇叹气，“牺牲是少不，
们每个在那边待过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准备。但牺牲不是自己，而是同生活队友，这接受起来就很困难。”
柳至秦沉默地听着。
“有人只和打过照面，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有人是和同组队友，‘走’之前，们还争过牛肉红烧着好吃还是爆炒着好吃。”花崇抿抿唇，“他们都是兄弟。”
“那你……”柳至秦情不自禁地出声，险些说出那个深埋在心中名字。
“嗯？”花崇略斜眼，“什
？”
能不能通过集中考核是另回事。”
“和连烽呢，就是在那儿碰上。他比早去年，去时候，他已经跟那边部队混熟，帮们群新人不少忙。不过要说熟，也不算熟。头年出任务机会不多，每次出都没能和他分到组。第二年们顶上去时，他受伤，这儿。”花崇拍拍右肋，“没伤着肺，但任务暂时不能出。那边医疗条件不好，队上只能把他送回原省。后来们就没再见过面，只听说他早就没干警察这行。算算，这也有快6年。刚才看到他，还有点儿怀念。”
“怀念在西北生活吗？”柳至秦轻声问。
花崇握着方向盘，没有立即回答，似是在思考。
“那边春天有沙尘,bao，夏天特热冬天特冷，说不上怀念。不过……”
柳至秦暗自长叹，“没什。抱歉，让你想起过去事。”
花崇嘴角微扬，“偶尔想想他们，倒也不是什坏事。他们活着最后时刻，是们陪伴在旁。如果连们这些人也忘他们……”
车拐个弯，花崇道：“不说这个。”
剩下路途，车里只剩下音乐声响，两人各怀心事，近乎默契地沉默着。
春天夜温柔而沉静，柳至秦端个矮脚凳坐在阳台上，将上午买石斛移栽到花盆里。
花崇顿顿，“人倒是挺怀念。离开西北5年，除同在洛城兄弟，其他人已经很久没见过。”
车里流淌着舒缓音乐，柳至秦看着前方车流，过许久才问：“花队，当年你们在执行任务时，有人牺牲吗？”
直平稳行驶着车忽地刹，柳至秦警惕地侧过身，“花队？”
花崇抿着唇，继续向前开，声音沉几分，“抱歉，想到些人。”
“对不起。”柳至秦蹙眉，“是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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