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潮湿木板下,是对双足被齐齐砍断腿。
“单身女白领惨遭抛尸,死状惊人。专家叮嘱,女性深夜不要独自外出……”
陈争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字句地念着本地自媒
邱老汉其实不算黑心卖家,但穷怕,抠门儿得厉害,过期肉舍不得扔,不仅做成包子拿出去卖,自家做饭也和豇豆泡椒炒在起吃。
冬天就罢,如今春天到,气温上来,那股味道闻着就特别膈应人。
邱大奎过期肉吃惯,倒也没吃出什毛病,但从来不让闺女吃,现下越闻越觉得不对劲,推门看,老头子哪里在弄午餐,家里人都没个。
他打开冰箱,把肉类全拿出来闻闻,心道怪,不是这味儿。
邱家父子住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那种砖瓦平房,大门挨着过路小巷,背后是杂草丛生、污水横流荒地,平时没什人往荒地上去。
奎抬不起头。
自打丧妻以后,邱大奎脾气收敛许多,懒得跟胡搅蛮缠老头子犟,停好三轮车就出去抽烟,身后门被邱老汉甩得“哐当”声巨响,木门不堪重负,吱吱呀呀,再甩几次,恐怕就要自己掉下来。
邱大奎叹口气,向巷口走去。
开春,邱大奎准备去二里巷那个专卖假货地方给闺女淘身漂亮裙子。
洛安区和明洛区那些亮堂得像宫殿商场他自然也去过,年前甚至带着闺女去逛回,想送闺女件新年礼物,但带在身上所有钱加起来也买不起条裙子,最终只能在旁边麦当劳给闺女买份套餐。
邱大奎在家里找不到臭味源,索性关门,绕大圈才走到荒地上。
春天,荒地上草长半人高,风吹,那股怪味就更浓。
邱大奎与将坏不坏肉打几十年交道,断定这味道有异,捂着口鼻通摸索,走片刻,被熏得直作呕,忽地瞳孔缩,只见草丛里横着几块木板,木板上空盘旋着堆苍蝇,嗡嗡嗡嗡,声势惊人。
臭味就是从那儿散发出来!
邱大奎小心翼翼地靠近,抻着脖子往木板下面瞧,哪知只看眼,就吓得大吼出声。
在假货条街里晃荡都是熟人,邱大奎走走看看,很快花80块钱买条蕾丝花边小裙子,想着会儿还要卖午市,立即步履匆匆往家里赶。
哪晓得还没到家,就闻到阵古怪臭味。
这时间还不到做午餐点儿,按说巷子里不该有臭味。他循着臭味传来方向望望,发现居然来自自家附近。
难道是老头子提前弄午餐?
他有些慌,担心误做饭时间又被数落。再闻这味儿,又觉得实在太臭,不像平常闻惯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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