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占满一整颗心时,心上人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也能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满眼都是难以抑制的欢喜。
而当心渐渐凉下来时,欢喜从空中跌落,摔成千片万片。
季周行遍体生寒,看着言晟拿着内裤走去外间,眼睫轻轻颤了起来。
分开这么久,言晟还是将他当做所有物,还是一回来就将他拴在身边,还是对他为所欲为,心情好时给糖,心情不好时给棒,做任何事都不征求他的同意,操的时候毫不怜惜,怎么痛怎么来,操完了习惯性地收拾残局,顺手备一盒感冒药。
季周行想冷笑,唇角却被硬生生冻住,颤抖着,卑微着,根本扬不起来。
“算了。”言晟白他一眼,湿着手走去阳台,右手在衣服上揩干,取下一条晾着的内裤摸了摸,摘下来丢给他,将刚洗的晾上去。
季周行站在一旁看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言晟转过身来,湿漉漉的左手压在他头发上,“笑屁,以后贴身衣物自己洗。”
季周行撒谎道:“好!”
右边耳尖红了。
二哥。”
“嗯?”言晟头也没回,声音听着很不耐烦。
季周行心脏乱跳,一嘴废话,“你帮我洗啊?”
“你瞎啊?”
“不是……你刚不是说让别人洗内裤是不尊重人吗?那个,我内裤上还有精液……”
因为他知道自己还留恋着言晟的九分强势与一分温柔,他还是会被言晟操射,甚至被操到……
而在刚才,言晟只是动了动手指,他便浑身潮红,呻吟着缴械。
他找回来的傲骨都是假的,分手三年,不见半年,他以为已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夜醒
言晟那时还不知道他说谎话时右边耳尖会红,只是直觉他不会听话,叹了口气,又道:“内裤必须自己洗。”
季周行缩了缩脖子,这回老实了,“嗯!”
从那个冬天开始,季少爷点上了“自己的内裤自己洗”的技能。
不过言晟在身边的时候,他经常偷懒,换下来就扔在床上地上甚至飘窗上,反正言晟会赶在下人将内裤收走前,捡走洗得干干净净。
曾经他被那句“我是别人吗”收得服服帖帖,后来才慢慢醒悟——其实言晟帮他洗内裤的行为里没有多少爱的成分,只是将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不乐意让别人碰,连贴着身体的那层布料都不让别人碰。
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消了声。
言晟正在搓中间那一块儿,还是没回头看他,“我是别人吗?”
季周行指尖都麻了,半天才出声道:“啊?”
言晟已经洗好了,双手一拧,又展开抖了抖,“衣架呢?”
“哦哦。”季周行从卫生间退出来,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根本不知道衣架平时都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