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他带着原胥回家,被父亲打出家门,母亲边哭边骂:“你不是儿子,你滚!”
那些狼狈又令人无奈过往,已经从生活里渐渐淡去
“做什?”
“青菜粥。”周盏说:“家里还有豆腐乳。”
“就这两样?”周母声音又是提。
周盏将手机拿远些,“医生说要吃清淡些。”
周母絮絮叨叨半天,突然说:“明天来趟。”
“感冒。”周盏说:“上午去医院输水,医生说不严重。”
“啊?你不早说!”周母急:“早就让你多给他穿点衣服,家里空调要直开着,不要怕浪费电,你怎不听?”
“……”周盏放下碗,走去厨房窗边,“妈,原胥在家时,空调就没关过。”
“那也不行。开空调时关门闭户,空气不流通,也容易感冒。”周母说:“还是得适当通风,你没给他加衣服?”
周盏有点无语,父母说话总是没多少逻辑,横竖都是“你不对”,不开空调说“瞎省电”,开空调说“不通风”。
“您给们寄东西?什东西?”周盏压低声音:“还没收到。”
“是四件羊毛衫,你和小胥人两件。这不是马上就到冬天吗,穿着暖和。”周母道:“知道你们年轻人不爱穿这些,但这羊毛衫是穿在里边儿低领紧身款,在外面罩件衬衣什,保管看不出来。”
周盏轻笑:“谢谢妈,到们穿身上拍照给您看。”
“好好好。”周母又说几句话,突然问:“儿子,你声音怎听着不对?感冒?”
“没啊。”周盏继续搅着粥。
“不用妈。”周盏道:“能照顾他。”
“来看看你们不行吗?”周母说:“就来天,早上来下午走,又不住你家。”
“不是这个意思。”周盏知道和长辈说不通,也知道母亲是番好意,索性不再阻拦,“这几天山市降温,您多穿点,路上注意安全。”
嘱咐完就挂电话,拉开厨房门看看,原胥还没醒,睡姿都和之前样。
周盏眼神柔和下来,转身找出尚未开封豆腐乳。
“加,穿得比还厚。”
“哎。”周母叹气,“有没有发烧啊?”
“没有,就咳嗽流鼻涕。”周盏说:“体温没上去。”
“那就好那就好。”周母想想,“你给他弄吃吗?”
“正在做。”
“那怎这低?”
“原胥在睡觉。”
“现在?”周母嗓音提,“你那面馆平时闹翻天,今天这安静,你在家?”
粥熬得差不多,周盏关火,从橱柜里拿出碗,“今天没做生意。”
周母愣下,“是不是原胥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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