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门考试开始还有十几分钟。
贺朝没回教室,他绕到教务处附近没人地方,随便找个台阶坐下,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橙色外衣,三两下撕开糖纸就往嘴里塞。
贺朝叼着糖,低头给谢俞发短信。
就是则从网上看到冷笑话,又冷又尬,发过去都能想象得到谢俞会说什——无聊,拉黑,滚。
冷笑话还没发出去,背后由远及近传来阵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规律‘踏踏’声。
他洗完手又在外面晃荡圈,路上光是打招呼就打十来次,那热络程度,仿佛全年级都是他哥们。
“朝哥,”又有人从教室里往外探头喊他,那人靠在窗户旁边说,“好多天没见啊。”
贺朝停下脚步,歪头看眼班级牌号,然后靠着墙壁跟他说话:“在五班考试?你小子可以啊,成绩进步不少。”
“哪里哪里,几斤几两您最清楚。胆子有多大,成绩就有多高,上次考试不小心抄过头。”
那人说着说着从兜里摸出盒烟,作势要从里面抽出根递给他:“中南海,来口?”
位监考老师收齐试卷,试卷按照考试号排列整齐之后,班里人站在门口冲两位老师挥手,集体欢呼:“啊朋友啊,朋友,再见!”
班里乱成锅,还有人带扑克牌斗地主。
“朝哥来不来?”带扑克牌那个边发牌边问。
贺朝起身,摆摆手说:“不来,你们玩。”
谢俞还在估分,在纸上加加减减算几遍。
贺朝没回头,倒是正好经过那个人停下脚步。
“贺朝,你怎回事?!”徐霞捧着考试卷站在楼梯口。
从上次杨文远那件事开始,她对贺朝直心存不满。在徐霞心里,杨文远归杨文远,那次是她看错人,但贺朝这个人形象在她眼里从来没有变过——就是位劣迹斑斑不良少年。
徐霞气不打出来,又道:“你以为学校是什地方,能在学校里抽
烟才抽出来半,那人嘴里突然“操”声,把烟塞回去。
徐霞踩着高跟鞋从七班教室门口走过。
等徐霞走远,那人还想把烟再拿出来,贺朝摆摆手:“不抽。”
“啊?”
贺朝又说:“戒。”
贺朝走到谢俞身侧,弯腰看眼,还没看清楚,谢俞“啪”地下把演算纸翻过去。
“写什呢,那小气,”贺朝也不在意,转话题,随口问,“厕所去吗。”
谢俞不是很能理解那种去洗手间喜欢组团,是自己去尿不出来尿还是怎,破事那多,他放下笔,讥讽道:“……干什,需要人给你把着?”
“……”
同桌太无情,贺朝摸摸鼻子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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