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湛点开，少年说话声音很轻、估计是顾忌边上还有别人：“湛哥。”
少年说到这声音停顿
秒。
“……求你。”
许盛是借口去洗手间，蹲在画室门口发
语音，发出去之后他都不敢再点开听遍。之前在绿舟基地就是靠这两字，让邵湛包
他被子。
邵湛那边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朋友画室这出点事，出来趟。
许盛如实说完，又打：你不会想举报吧。
许盛前段时间每天都带着作业过来写，今天却不见人影，邵湛等到熄灯，去敲对面门，结果半天没动静。
邵湛刚把试卷翻过去页，总算等到回复，往后靠靠，没回，想看他怎
说。
果然对面有点慌-
2：15。
这个点再回学校太麻烦。
许盛打算在画室里凑合晚，送佛送到西，陪康凯到改完为止。
消息栏里有条未读-
不在寝室？
去，牛批，你还真敢画啊……”
许盛这个想法是真大胆——他干脆就着那几道痕迹，把天空涂成片仿佛被打翻颜料盘，张扬至极，光影斑斓交错，从云层间穿透而下，将色彩碰撞发挥到极致。
许盛画画风格跟他这个人很像。
康凯画画模式还是比较应试正统，画得无限接近教科书模板，许盛有时候却是凭感觉胡来。
许盛掐掐鼻梁，松开手，把笔搁在边上：“后面细节你自己加。”
许盛等半天，邵湛也回过来条语音，隔着电流，把手机凑到耳边听语音感觉很奇妙，好像对方就凑在耳边说话似：“不举报你。”
邵湛说这话时候好像开门，然后响起阵脚步声：“作业写吗
同桌，觉得你不会那无情-
规矩是死人是活，兄弟在画室差点没命，不得已，形势所迫。
许盛发堆。
邵湛几乎都能脑补出许盛这些话语气，他正想回复，手机屏幕又亮下。
许盛这回发是语音，很短，只有四秒。
是邵湛。
许盛坐直，没想到偷溜出来还能被人抓到：刚才出去接水。
对面回得很快，这个点还没睡应该是在刷试卷-
接着扯。
许盛：“……”-
康凯接过笔，在水桶里涮涮，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许盛在边上拉把椅子坐下玩手机，不着调地说：“也觉得，想从天赋上打败很困难，但是你可以靠勤奋，有句话说很多遍，勤能补拙。”
康凯：“……”
许盛从学校翻出来，又改那久画，这会儿感到有些困，但康凯手头上收尾工作不是那好做，估计得到天亮才能彻底修改完。
他滑开手机，看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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