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改就改到
凌晨。
康凯看得目瞪口呆，他原先只觉得自己这回应该能进前十，现在他推翻之前
预估，觉得这次肯定稳拿第：“
许盛倚着门口说：“少扯。”
康凯给他让位。
许盛先改是天空下景物，方法和康凯之前用样，重新调颜色覆盖，但是很难调得精准，不能保证和之前摸样，但许盛色感好，调颜色又快又准。
但毁得最厉害还是上面那片天空。
许盛来路上就想几个方案，其中个比较冒险，他把颜料盘递给康凯：“把颜料盘洗。”
要出去只能推开楼窗户翻出去。
许盛避开监控和会有老师出没地带，最后驾轻就熟地撑着窗台从窗户跳出去，外头只剩下路灯还亮着光，他又三两下翻墙出去，恰好赶上最后趟末班车。
往常过放学那段时间之后，临江六中这站基本上不会上来人，尤其最后班，司机师傅本想直接开走，没想到车灯扫到车站站牌那儿坐着个人。少年坐在路边栏杆上，长腿微曲、点在地上。
司机师傅停下车：“同学，这
晚才回家？”
许盛投币，往后排走，末班车车内空荡。
低头结束。
许雅萍怔愣很久，想不通他怎突然松口：“你……说真？不跟妈吵？”
许雅萍跟着松口气，手指不自觉收紧，觉得这多年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总算窥见丝光，同时也反思道：“妈前段时间态度也确实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临江师资力量都不错，你愿意去临江就放心。”
……
许盛在床边坐会儿，最后捞起手机往楼下走。
康凯心里隐约有预感：“你不会是想……”
康凯颜料盘上颜色变化，和画上使用颜色是同色系，他之前都在许盛让他把颜料盘洗，言下之意很明显，这是准备大改。
许盛也不是百分之百有自信，毕竟这个改动太大，以前帮康凯改画都是在他基础上做修整。
许盛拿着笔，把扇形笔笔头在海绵上压压：“做好心理准备，有个很大胆想法。”
康凯：“……”
他没解释不是回家，而是刚从学校里翻出来。
到画室已是九点半。
康凯没想到他真会来：“你真来？你怎出来，你这样会不会被记过啊。”
“翻墙出来，”许盛说，“放心，学校里那帮老师抓不到。”
康凯画笔扔，恨不得给他跪下：“你简直是再生父母。”
S：等着。
S：马上过来。
康凯：你不是在学校吗，这个点，你们学校锁门吧……
许盛没回。
门肯定是锁，别说校门，就是寝室楼大门都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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