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是,而是语气低沉道:“上回你提醒,纵观此子在京中种种作为,实不可小觑。再联系那艘慢船,便料定此中必有问题。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真要乘着那艘船顺风顺水逛到金陵,他还能有什作为?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明白,所以,此间必有疑问。”
魏晨缓缓点头,只是又皱起眉头,道:“可是就算他白龙鱼服,提前来到江南,他又能做什呢?就消息所知,他身边也不过百来个残兵废将,船上肯定要留下大半,掩人耳目。剩下那点人,他就是能翻出花儿来,对咱们也没威胁吧?”
刘昭道:“正是因为猜不透,才请你来帮着想想。虽然不知其动机为何,但却可以肯定点……”
魏晨点头道:“没错,可以肯定,必是来者不善!”
说罢,他站起身来回踱步两圈,站定后看着刘昭道:“大人,此子最大优势,是其身肩大义。有个锦衣指挥使名分在,名义上,天下锦衣皆为其麾下员。只要千户所不准备造反,就不能做太过,先天低他头。其二,便是他出身。贾家本为金陵四大家族之首,虽然迁居神京多年,可底蕴依旧深厚无比。不说其他,只贾家和甄家关系,就够许多人头疼……”
说到这,魏晨眼眸亮,道:“大人,你说他若果真弃水路走陆路提前来金陵,会不会秘密联系故旧世交去?他若真能说动甄家帮他,咱们就要遇到大麻烦。甄家代天家坐镇江南甲子年有余,在江南势力根深蒂固,而且圣眷隆厚,是能和天家叙交情。有甄家开口发话,那贾家子就能翻起大浪来……”
刘昭闻言沉吟片刻后,摇头道:“原也有此猜想,不过……新法对甄家同样极为不利。当初圣祖爷在世时虽赐予奉圣夫人不少永业田,免除租赋,可这些永业田占据甄家产业两成都不到。如今甄家万倾良田,都是这数十年来积攒起来,没交过文钱税。江南若果真要将新法推行彻底,甄家同样损失惨重。他家富贵惯,真要切去那大块肉,想必是承受不起。有这等利益干碍,不认为贾家子能得到甄家支持。甚至不止是甄家,连贾家在江南十二房都不会支持他。”
魏晨糊涂,问道:“那依大人之意,他到底想做什?”
刘昭阴沉下脸色来,道:“正是因为推测不出那贾家子到底想做什,心里才会有些不安。子扬,你说是有道理,根据此子在京中做派,胆大心细,又是自逆境中成长起来,所以绝不能因其年岁小就小觑于他。以为,首先要确定此子到底在哪!”
魏晨闻言,眉尖轻挑,道:“大人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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