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昭又要教训他什,魏晨忙岔开话题正经道:“大人既然以为衍圣公不妨事,那大人在担忧什?”
刘昭站在窗前观屋外风雨,眼眸微眯道:“孔传祯行事,不过是为保贾琮条性命和清名罢,实质上,还是帮不他太多。若是小事,江南诸家或会给衍圣公个面子。可是新法大行,是要坏人根基性命,那几家连天王老子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其她?所以,衍圣公之事并不相干。并没有担忧什,只是……子扬,你不觉得运河上那艘船,实在太慢些吗?”子扬是魏晨表字。
魏晨闻言面色凛,他坐直身体,正色道:“从那艘船出京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后来便觉得慢过分。七月底出京,现在都已九月中,近两个月,才行那点路程,十月十五能不能赶到都不好说……当初就怀疑有诈,认为贾家子极有可能不在那艘船上,可是后来中秋节忽然传出那首中秋词,大人又说那必是贾琮所作……”
刘昭点头道:“这个必然没差,可以确定,但那之后……”
魏晨闻言眼睛眯,明白刘昭心思,道:“大人意思是,贾家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中秋节之后,就……上岸?”
南边没什大事,就算有事,也是山东来那位衍圣公在搞事……”
“诶……”
责怪声后,刘昭皱眉肃然道:“不可对牖民先生无礼。”
魏晨没所谓笑笑,点点头。
他知道刘昭直都将自己当成文人。
刘昭没说是也没说不
天下文人皆视衍圣公为精神领袖,刘昭也是如此。
只是在魏晨看来,未免有些可笑……
笑罢,魏晨还是重复旧题道:“那位衍圣公近来可是直不消停,大把年纪不在曲阜享受天伦,还跑到江南来。这几日不停接见江南诸姓族长,摆明车马告诫他们,不许对贾家那位动手段……大人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贾清臣何德何能,能让代文宗,为世人敬为天下师衍圣公这般厚待!想几日,还是想不通,大人说莫非是此事……”
刘昭闻言却笑起来,摇头道:“你是因为不好文词,所以不懂那位贾家子才气。论文才之盛,天下灵气十斗,贾清臣独占八斗,此言丝毫不过逾。再加上他又是被牖民先生发现后才介绍给松禅公当弟子,有这层渊源,衍圣公怎会不上心?上月中秋夜传出那阙中秋词,整个江南文坛震动。贾清臣之名,再度名动天下。这种情况下,衍圣公又怎会不上心?”
魏晨闻言,想想后笑着爆粗口:“也是,近来秦淮河上那些画舫,没个不唱清臣词,都他娘附庸风雅,就觉得没卵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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