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多温柔
动作，却让祝微星心脏
停。
他抬头，正对上姜翼双眼，往日总装着怨怼气怒眼里此刻竟有着几分怜惜。许是室内灯色太亮，许是距离过近，让祝微星终于在姜翼眼底看到除夕那夜赏灯时被周围幽沉掩去炽热翻涌，炽中漏
情，热里还含欲。
祝微星如遭雷击。
太过震惊，让他都忘要闪避。任由姜翼指尖在脸颊继续徘徊游移，从腮边落至嘴角，路摩挲。
冰凉唇触上滚烫指腹那瞬，祝微星终于回神。
“小叔叔，你疯？
在网上看到拍卖行出报价，你要把这些琴都卖？”
“先生，要问这辈子最大遗憾，或许有三件事。是没做到哥哥嘱托，二是辜负您栽培，三大概就是……学半生琴，却没有次登台机会……”
“明玥，也有三个愿望，是望你健康，二是望你无忧，三是……若有机会，能再听你快快乐乐演奏场……”
“明玥，生日快乐。”
绕上圈，祝微星再次回到钢琴前，不知不觉，他竟弹起贝多芬《月光》。
道声音，交错重复，远远近近。
“大伯，又会首新曲。”
“们明玥是全世界最厉害小朋友。”
“老师，明天比赛，有点紧张。”
“明玥，以你资质，全国少年组冠军板上钉钉。”
他下起身，慌乱间甚至差点带倒琴凳，哪有往日从容不迫。
大退两步，虽避开姜翼包围圈，对方气息仍附于身侧，祝微星却顾不得多思，仓惶转身，丢下句“不、不是们乐器，不该乱动……出去吧。”
言罢，快步离去，留下姜翼立于原地，默然望他背影。
回去路上，氛围截然不同，两人都未言语，路无话。
可相较之前婉转悠扬，这曲他大失所常，路手法杂沓离散，曲声凌乱不堪。
重重敲下最后音阶，祝微星瘫坐凳上，微微颤抖。
姜翼直靠在琴边，看他自得其乐，看他满场飞扬，看他沉郁顿挫，看他黯然神伤。姜翼像个合格又冷漠观众，反往日焦躁不耐，始终未言旁观。
直到祝微星停下良久，姜翼才忽然伸手，抬起他下巴。
火热手指覆上祝微星脸颊，轻轻拭他眼下，拭去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流下泪。
“哥哥，头好晕。”
“明玥，小病而已，过阵就能康复，你会直平安。”
“大嫂，不能出门也无妨，在家里就很好，房间什
琴都有，演奏还有你们听。”
“明玥，不要勉强，你有自己人生，没必要为任何人而活。”
“廷芝，你愿意替小叔叔看着这些琴吗？不然以后，它们大概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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