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在骂人
闲暇犯
酒瘾，打完仗要喝两盅。他空着手抓耳挠腮，把
霍凌云攥着把泛黄纸，那都是翼王张贴在衙门外告示。他点燃这些鬼话，在雀跃火光里，对杨裘厌恶地说：“去死吧。”
火龙遽然蹿出，狂浪般地席卷着钱库大院。箱子里不仅有石头，还有易燃杂草。那浪花吞没所有人，杨裘和方老十挣扎在其中，他们翻滚着，在惨叫里恶毒地咒骂霍凌云。
霍凌云注视着这场大火，像是晚到爆竹，皮肉炸裂声音让他痛快，他在糊焦气味里放声大笑，
双眼同样熬得通红。
烧！
烧死这些渣滓，权势都是狗屁，他只想要这些人偿命！从翼王到翠情，从杨裘到方老十，个都别想跑！
去，看见杨裘人就砍。杨裘下属都挤在马车空隙里，手上被箱子给占满，连还手机会也没有，刀过身马上倒地。
方老十骂道：“贼老狗！还钱！”
杨裘抹着脸上血水，踹开钱库门，拎着刀冲出去砍人。他们在这逼仄缝隙里杀成片，血把箱子都染成得乌红。后边马车还在挤，把里边没装稳箱子撞翻，掉出地石头。
“石头，”不知是谁先喊起来，“这他妈怎
是石头！”
杨裘和方老十同时罢手，看那地上滚可不就是石头！杨裘慌，他顾不得杀人，转身扑向马车，砸开箱子，看见里边又是石头。这十几辆马车上只有几箱金子，其余全是石头。杨裘在那开箱声里双腿发软，他扶着马车，眼睛红得要滴血。
无路可逃土匪们用双臂捶着墙面，在大火里哀号。他们翻滚时沾着火油，被烈火撕扯着头发，烧得面目全非。火势冲出钱库大院，沿着屋檐路烧起来，把整个樊州都点燃。
“谁在纵火？”尹昌拎着总旗人头，急得跳脚，“烧完还得府君贴钱！”
费盛擦拭着血迹，看向火光冲天地方，说：“内讧啊……”
城门都破，也没人支援。守城樊州兵心不在焉，把箭射得疲软，看总旗死，连像样抵抗也没做。
费盛回过神，冲后边锦衣卫打个眼色，示意他们搜罗全城，把火铳全部缴获。
方老十慌张地四下张望，说：“中计！”
院门口马车霍然动起来，被人跺进门内，跟着院门“砰”地关死。四面墙头上“哗啦”声，倾泻着水。挨得近土匪闻闻，随即色变，恐慌道：“火油！”
“撞门，”方老十扒着马车，往院门口挤，高喊着，“快撞门！”
霍凌云踩着墙头积雪，夜里冷，他双手冻得发青。
杨裘听见打火石声音，他,bao喝着：“狗娘养霍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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