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去年还在给阒都运粮食,”沈泽川不着急回答,看着颜何如,“你有钱还有粮,怎不去投奔薛修卓?他在厥西和江青山强强联手,没道理放任你不管。”
颜何如笑意收敛,说:“也想跟薛修卓混,但这人只想要脑袋。”
沈泽川说:“薛修卓在查你账?”
“他不仅在查账,他还在查奚氏账。”颜何如说,“这人凶得很,眼里容不得沙子,特别不讲情义。”
颜何如最不想跟薛修卓这种人打交道,原因很简单,他害怕薛修卓。他早在咸德年间薛修卓还任职户部都给事中时候,就试图贿赂薛修卓。但是没用,不仅没用,还险些被薛修卓摸到当时铺子。
他们合起来做这个买卖。”
颜何如说到这里,没有任何害怕神色。他先后做生意都是呈报上去会掉脑袋勾当,可是他仍然做,并且做得相当熟练。
“但不是给阿木尔提供铜铁人,”颜何如露出小虎牙,冲沈泽川笑起来,“府君今日审,就是因为你发现这些都是小批货,根本负担不蝎子部队装备。”
沈泽川没接话。
“从手里走出去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府君查到现在,想必也已经知道说是实话。”颜何如盘腿坐得累,晃几下身子,“最开始到中博做粮食买卖人可是奚鸿轩呀。”
颜何如结交同盟方法很简单,就是大家块干坏事,相互捏着把柄。
沈泽川没顺着颜何如继续说。
颜何如见状连忙探头,说:“这是谈妥吗?咱们拟个章程嘛,往后槐茨茶及
奚鸿轩死后,奚氏铺子都落在沈泽川手中。他安排葛青青在厥西没有动,就是为盯紧奚丹。他对奚氏如今账簿如指掌,知道咸德四年以后中博粮食买卖是奚鸿轩在做,到咸德五年就变成直接倒卖给颜氏。但沈泽川翻遍奚氏账簿,也没有查到奚鸿轩和边沙各部交易铜铁痕迹。
“不论是兵败案以前,还是兵败案以后,能够跟阿木尔走货地方只有中博。”颜何如说,“咸德四年以后中博失去防御,但是阿木尔没有再度进犯,这是为什,府君此刻心里敞亮吧?”
为走货。
咸德四年以后,阒都派设到中博布政使没有任做得长久,更换相当频繁。起初沈泽川以为是匪患严重缘故,但他到中博很快就发现不是,起码在咸德四年开始时候,雷惊蛰还没有那强劲实力。后来他想到海良宜在成为首辅后,准备最充分事情就是把江青山调到阒都,暂留待定,为就是让江青山下到中博改变当时状况。
“是真心想和府君混,”颜何如说,“咱们就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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