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修易用力摇头,伸出手指,说:“他在那院子里搞个小学堂,自个儿有时也进去讲讲书。侯爷,你知道他讲都是什?都是些正经书。前日听着,他还教这些男孩儿……时政!”
***
萧驰野归家好晚,他见屋内还亮着,就知道沈泽川还在等自己。晨阳驱散伺候人,只留他们几个近卫守在院子里。
萧驰野照常入内,里边就点个琉璃灯,沈泽川在小几前看案子,撤冠,搭着件萧驰野大袍,就寝前模样。
萧驰野俯身压在沈泽川背上,偏头吻他耳垂,说:“有事留个条子,明早起来再谈也样。”
任。
沈泽川无端地焦虑起来,他看着屋檐,阴影像是张牙舞爪兽,已经把他半个身形咬在利齿间,拨不清楚线索犹如密密麻麻水草,随着夜色缠住沈泽川手脚,让他察觉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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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请薛修易吃酒,半途见丁桃进来,就知道是沈泽川回宅。他边跟人应酬,边对丁桃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
薛修易又喝得半醉,他是想叫几个妓子下来作陪,但萧驰野没提这话,他也不敢贸然叫人。这会儿酒嗝连续,还扒着酒杯,对萧驰野说:“他……薛延清!在府里养那批雏儿,专门搁在个大院子里,平素还请……请、请先生去搞什私塾……看他啊,不像养妓子。”
沈泽川嗯声,侧头看他。
萧驰野起身,卸刀,
“是,”萧驰野几杯酒下去,半点没见醉意,边上晨阳再给薛修易倒满酒,他带着杯子随意地碰下,说,“那他买这批人干什?总得有个原因。”
“薛修卓有古怪!”薛修易几口饮下酒,接着说,“若非侯爷提醒,还没察觉……他买这些人,年纪相仿,但都容貌姣好,男男女女看着都赏心悦目。知道朝中好些人喜好男风,那东龙大街里头兔爷都个个身娇体软,半点不比真、真女人差!他是不是觉得外边买不干净,容易落人口实,所以才自个儿偷偷也养批,等着日后打点关系用?”
萧驰野没听他信口开河,干酒,又说:“那他可要费功夫,东龙大街上叫得出名字兔爷,都是拿真金白银砸出来。他买男孩儿女孩儿都有,请先生去,只教男孩儿吗?”
“古怪就在这儿!”薛修易醉态不雅,他埋头缓片刻,终于止住嗝,对萧驰野说,“侯爷,他让那些女孩儿学琴棋书画,知道这是为什,哪个男人不喜欢红袖添香嘛?可他让那些男孩儿学却是策论。”
萧驰野眼眸倏地转过去,看着薛修易,重复着:“他让那些男孩儿学是策论?只有策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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