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明白这世间情字。”千钰头抵在窗,别开脸,“不要别,只要左郎!”
吠罗却偏头对他说:“你生得真好看,比之九天境,也只有东君和临松君能压你色。爱惜你颜色,是真心欲与你好,你怎可不要?”
千钰已知他根本不懂,只说:“你若真心爱惜好颜色,何不娶东君?”
“东君皮囊虽艳,本相却凶。况且他又是血海邪魔出身,与他道,心里慌。不过。”吠罗笑声,“几百年前,临松君曾经于云端垂听凡说,侧颜羞煞天地万灵,连笙乐女神亦要避退。临松君位列君神之后,曾论天地第色笙乐便不再见人。不瞒你说,临松君未死时,便是打定主意要娶他。”
苍霁原先还能听听,闻到此句,手底下窗木“砰”声而裂。
借他人之手。”
“可惜他来晚。”苍霁说,“千钰心里有人,哪有他位置。”
净霖侧首,说:“你这般解千钰?”
“是啊,见他乖巧柔顺,可爱得很。”苍霁抱肩,“况且他已为人夫,许多事情都须向他讨教。”
净霖不做声,听下边吠罗已经踩着横木站起身。他手撑轿辇,手抬起斗笠,冲四下朗声说:“明日爷爷要娶亲!离津万鬼皆来吃酒,宴席摆上十万桌,八方来者皆是客!你们全部都得喝!给高高兴兴闹场!”
群鸟齐鸣,巨牛刨蹄,足足在离津城绕三圈才作罢。末,吠罗扔鞭下轿,倚着窗边对千钰说:“心肝儿,今夜之后,你便是夫妻,前几日答应你事情,便概不算数!夫妻同房天经地义,没道理再将拒之门外是不是?”
千钰拳重捶在窗板,寒声说:“已有夫!”
“不是死?”吠罗吐着草枝,“人命谱上写得清楚,是个短命鬼。别忧心,还能活上几千年,能同你白头到老,可比凡人更有时间。”
“放出去!”千钰从缝隙中看着他,遍遍地说,“已有夫。”
吠罗负手踢踢轿辇,说:“长得不如他好看?修为不如他高?他能给你,全都能给。休说几张纸,几句诗,就是这黄泉半壁,也能给你。心肝儿,何苦再受苦楚几百年,将这腔深情皆移于身上,你不也能快活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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