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章无奈地看着挂在身上大家伙,抬手拍拍他:“莫要任性,快去吧。”景韶哼哼着不动,看看时辰不早,怕他迟,只得温声道:“昨日周大哥买缸对虾,午时去兵部接你,咱们去回味楼用午饭。”
景韶闻言,立时有精神:“那说好,就在兵部点个卯,巳正就能出来。”
慕含章看着自家王爷风风火火出门去,轻笑着摇摇头,怎越来越像个孩子,还得用吃哄骗才肯出门干正事。
这日早朝,果不出慕含章所料,那些个文官拐弯抹角、含沙射影说景韶有嫌疑,景琛养伤不在朝中,四皇子直低着头不发言。
景韶听自家王妃话,不去
心中不服,臣听闻他在众人面前十分宠爱王妃,这本就不可思议!试问若是殿下被夺承大统资格,可还能像成王那般自在?”陈先生不依不饶。
“够!”景琛把手中杯盏重重磕在桌上,“关于景韶那些个无端猜测,莫要再提!”
赶走喋喋不休群幕僚,景琛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拿过支笔开始写折子。
“殿下,陈先生他们也是为你好,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二皇子妃萧氏端着碗消暑凉茶走进来,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
“朝堂之事,你插什嘴?”景琛看她眼,不愿与之多说。萧氏永远不能明白他对弟弟爱护,说得多景琛也烦,不想再解释。女人见识短浅,许多事都与她说不明白。
只是,连他府上幕僚都怀疑景韶,朝中人怀疑他定然不在少数。景琛眉头越皱越深,这次事,不管是谁做,着实很是厉害。若他死最好,若他死不,刚好嫁祸给景韶,不管是坏成王名声还是让他们兄弟反目,都不亏本。
“刺客之事,追究下去只会对你不利,”清晨,慕含章给景韶系好朝服玉带,不放心地交代道,“今日若是有人针对你,你就摆出孝悌之义大声骂他,千万莫搬出种种理由去反驳,那些个文官你说不过他们。”知道景韶这几日在朝中受委屈,慕含章虽然心疼,却也只能劝他先咽下这口气。
“就是气不过,这事十有八|九是景瑜做!难道就让他得便宜去?”景韶愤愤地说,这事父皇心中当是清楚,只是苦于目前没有线索,口说无凭。
“即便是四皇子做,杀兄乃是大罪,他们敢做就是做好万全准备,”慕含章叹口气,“哥哥若是想保住你,就定然会上折子求父皇暂不追究此事,你只要记住莫冲动便是。”
景韶不乐意地向外走,没走两步又拐回来,垂着双臂,把脸埋到自家王妃肩上:“烦死,今天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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