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刚好收拾东西过来,见到楼璟在这里不由得脸色变,强自镇定地坐下来,跟楼璟客气几句。
“时辰不早,夫人快些上马车,这路途遥远,好亲自把夫人送去。”楼璟不耐烦与他们废话,起身理理衣襟,叫人去牵他马来。
魏氏这才有些慌,忙推推楼见榆。
楼见榆轻咳声道:“符县偏远,夫人身子弱,受不得那些寒冷,做主,就住在近郊田庄便是,你不必去送。”
“近郊两个田庄,个挨着庆阳伯祖田,个紧邻三皇子跑马庄子,父亲是想把脸丢到上峰面前还是丢到皇家去?”楼璟似笑非笑地看着楼见榆。
这些时日,魏氏因为身孕不能服侍,就把陪嫁丫环给楼见榆做通房,那丫环原本看着木讷,谁料想竟颇得楼见榆喜爱,这几日干脆连正房也不进,就跟那丫环歇在厢房,这让魏氏越发不放心。
“把春桃也带上。”魏氏忙着收拾东西,那通房丫环却还在厢房里歇着,顿时气不打处来。
“夫人,您消消气,国公爷还在厢房里,春桃也过不来呀,”魏氏贴身妈妈劝解道,“春桃好歹是永宁伯府里带来,任由夫人拿捏。开春就除服,若是国公爷纳别妾室,就更不好管。”
楼璟回到府中,就看到府里人懒懒散散,完全没有要送夫人走意思,不由冷笑,径自走进上院。
“这都日上三竿,尔等还这般惫懒,若是耽搁夫人行程,你们担当得起吗?”楼璟坐在正堂里,训斥上院管事。
楼见榆心里咯噔下,先前被魏氏和通房劝着,言说符县地处偏远,不利于养身子,对母子都不好,且这府里他才是国公爷,凭什做老子要听儿子话,这才答应让魏氏住到京郊去,如今想来,确实不妥。
“三皇子半年也不定去跑次马,且妾身在庄子里,足不出户,哪能给皇子撞见?”魏氏攥紧手中帕子,试着挽回,符县那地方她是万万不想去,留在京郊,家中年节事还可以由她操持,有什事情娘家还能帮衬,去百里之遥符县,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
“回世子爷,夫人只是去京郊田庄,午后再走也来得急。”那管事赶紧赔笑道。
京郊田庄?楼璟眯起眼睛,原本说好去符县,如今怎变成京郊?
“你来做什?”楼见榆见到这儿子就气不打处来,“这时辰不在衙门里当差,就不怕别人抢你左统领。”
“儿子听闻今日夫人要去符县,特地跟庆阳伯告假。”楼璟笑着拿出百两仪程,放在桌子上。
听到符县,楼见榆脸上有些挂不住,含糊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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