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贴在玻璃上仔细瞧
圈，那只傀儡果真不见，现在跑
全是新。不仅如此，傲因表现也有些奇怪。他心下动，说：“进去看看。”
两个人入内，傲因已经把货架撞得东倒西歪。它是个被主神修改过数据杀人机器，即便有点小性格，也不该这
怕人。
苏鹤亭用指尖敲打小灯，银点便将傲因围住，让它在店内无处遁形。傲因忙用机械臂挥打
苏鹤亭说：“按道理不记得，看样子还记得。”
傲因每句话都不离“爸爸”，比它在现实里还要话多。
苏鹤亭对“爸爸”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他看小傀儡们步履蹒跚，会儿走掉头会儿跌掉腿，活像群玩具小僵尸。少顷，见傲因还没有停下来意思，苏鹤亭便屈指敲敲玻璃。
傲因四条机械臂倏地缩进麻袋里，几只小傀儡齐刷刷转头，看到苏鹤亭，吓得齐大叫。原来苏鹤亭把小灯拎在下巴附近，将脸照得惨白。
苏鹤亭说：“喂。”
因。”
小傀儡颤抖地抬起手，鹦鹉学舌：“好……啦……你……”
它话没学完，忽然“扑通”声瘫坐在地，没安牢固脑袋也骨碌碌滚到麻袋边上，发声装置错乱起来。
“交……傲……滋滋……”
傲因把脑袋捡起来，那是个毛绒小狗头，还会掉棉花屑。它把毛绒小狗头轻轻拍拍，又放回小傀儡酒瓶脖子上。可惜小傀儡这次拼接很失败，只会坐在地上“滋滋”叫。
傲因尖叫：“鬼说话啦！！！”
苏鹤亭笑道：“你个堂堂杀人小机器还怕鬼。”
傲因抖似筛糠，哪还听得进去他在讲什。它操控傀儡，捡起地上玩具残骸，把东西全塞进麻袋里，掉头就跑。可是玩具店就个门，被苏鹤亭俩人堵住，它只能拖着麻袋在里面转圈圈。
谢枕书道：“那只不见。”
他说“那只”是那天傲因用来捡干达婆芯片傀儡。
傲因不由得呆立在黑暗中，就在苏鹤亭准备吓唬它时候，它突然放声大哭，四条机械臂胡乱摇晃，喊着：“爸爸！爸爸！”
苏鹤亭小灯差点被它这几声“爸爸”喊掉，好在旁边谢枕书眼疾手快，把小灯托住。苏鹤亭小声说：“它干吗啊，叫帮手吗？”
可是傲因抽抽噎噎半天，周围兀自悄然，没什动静。半晌后，傲因拉起小傀儡，把它四肢依次卸除，拿进麻袋里“叮叮叮”顿敲打，重新安装起来。
“交个朋友吧，”它把小傀儡手牵在起，“爸爸要小傲交朋友，还要交很多朋友，小傲听爸爸话。”
它喃喃自语，在空无人玩具店里又唱又跳。谢枕书看良久，问：“它是不是还记得36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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