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端详狗笼里苏鹤亭,道:“就个小孩?”
独眼说:“打开,给他电脑。”
手下人立刻开笼,把苏鹤亭拖出来。对方将个老式笔记本推向苏鹤亭,道:“这次锁是停泊区。”
独眼做是解锁生意,他手底下有
独眼说:“你看,他没来。很多人都说父母之爱,好像人做父母就会爱小孩,可并不是哦,从不这想。”
独眼在玻璃上哈出雾,再用手指画个小人。小人没几秒就变淡,映出苏鹤亭脸。他残忍地说:“人总爱把自己想得很伟大,可惜事实上,大家都怕痛。比起切手指,放弃你更容易。”
苏鹤亭盯着车窗,以为流在脸上还是雨。他小声哽咽起来,被迫明白件事,那就是老苏最爱并不是他。
独眼转回头,朝下属扬扬下巴。他们抓起苏鹤亭,把他装进早就准备好狗笼里。
独眼撩起自己沾到泥裤腿,俯下身,对苏鹤亭说:“你爸债,你得加倍还。从今天起,你就不是小苏,你是正在出售小猫小狗。你最好能照顾自己,别生病别乱叫,最烦小孩。”
车门关闭,驶向前方。要债男人是个独眼,他说:“你猜,你爸会不会追出来?”
苏鹤亭浑身湿透,用手遍遍擦着脸上雨,看向车后窗。
独眼说:“答案当然是不会啦,两根手指就能抵掉几百万债,他这会儿正偷乐呢。”
苏鹤亭推开他们,扑到车后窗。车玻璃被雨痕覆盖,透进路灯晕开光。独眼贴心地给苏鹤亭擦玻璃,好让他看得更清楚。
——爸爸是最爱你人哦。
他说完,扯下狗笼上布,挡住苏鹤亭。
苏鹤亭不想表现出害怕,可是他很冷,所以抖个不停。他蜷坐在笼子角落,听见雨拍打车窗声音。有几秒,他听见自己哭声,但很快,独眼就踹脚笼子,警告他闭嘴。
车驶进漆黑夜,穿过隧道,在天后到达目地。下车前,独眼踢两下狗笼,叫醒苏鹤亭。他说:“干活儿。”
苏鹤亭惊醒,被带入室内。等布掀开后,他发现这里都是人。
独眼点着烟,吸两口,朝个人挥挥手,说:“开锁工具到,你钱呢?”
老苏每天都会这说。在他忘记照顾苏鹤亭时候,他都会蹲下来,摸摸苏鹤亭头,嬉皮笑脸地说句最爱你。
这句话能支撑小孩忘记许多苦恼,比起没吃饱,会着凉,还有给人骂,“最爱你”真很重要,它是苏鹤亭用来抵御切袄。
雨扑打在玻璃上,像泪般地流。苏鹤亭怔怔地,看着那空无人马路。他知道切手指很痛,但是拜托。
拜托你。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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