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呢？”方驰问
句。
“后院儿视查呢。”奶奶说。
方驰转过身，很慢地往后院走过去。
爷爷蹲在走廊通后院
门旁边，身边有个小火炉，他正拿烟斗准备点烟。
方驰盯着爷爷背影看很长时间，最后
孙问渠会让他感觉到踏实，勾勾嘴笑个微笑就会让他平静下来……当然也可能是升旗，眯缝着眼睛也会让他……还是升旗……
方驰你到底在想什
呢？
这都什乱七八糟！
“你爷爷新做酱，”奶奶给他碗里又夹几块肉，“你尝尝味道怎样，觉得比他上回做要香。”
“嗯，”方驰赶紧埋头吃口面，“是香，上回做觉得咸点儿，这次正好。”
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就算爷爷被早点打岔不会第二次再问起，他也必须主动去回答。
如果他也借着这个机会不再提，爷爷肯定会自己继续想下去。
他不想让爷爷胡乱琢磨，个人在心里担心猜测。
怎办？
必须回答，那什时候回答？
才算稍微冷静下来些。
他走进厨房，手碗面端起来往回走。
爷爷问题他没有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该怎回答，他乱得很。
爷爷意思很好理解，肖鸣是同性恋，你跟他关系那好，而且你也知道他是同性恋，那你们关系是什样？
如果回答只是好朋友，没有别关系，那爷爷肯定不会再追问你是不是同性恋，这个虽然来得太早却确是次开口时机机会就会错过，除他再用“但也是”转折下，可这样他总觉得太突然，怕爷爷受不。
“那再做点儿，”爷爷呵呵笑着，“等你回学校时候带几瓶，留两瓶自己吃，再分点儿给你同学。”
“行，”方驰点点头，“们宿舍几个人都爱吃这些。”
吃面时候方驰没太说话，奶奶跟爷爷边吃边商量着过年要准备东西，每年他俩都得提前很多天就商量，方驰感觉他们并不是真要准备得多仔细，就是聊着这些跟过瘾似。
过年，说着这些才更有年味儿。
吃完面方驰拿碗去洗，回到屋里时候只有奶奶把砧板拿到桌上正边看电视边剔着骨头。
又该怎回答？
直说？
迂回？
方驰把面条端进屋里，放在桌上。
这个时候他突然非常非常地想念孙问渠，他非常非常地希望孙问渠就在他身边。
如果回答不是，他又会失去开口机会，而且再想开口时候，会带来更大伤害。
爷爷平常个问题，把他猛地往前推步。
他不得不说，就今天。
可是……该怎说？
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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