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方驰脑子里乱成
团，无法思考，不知道怎
样
回答能即回答爷爷问题又不会把话题这快地引到自己身上。
“那你……”爷爷声音很轻，像是怕被奶奶听到，“跟他那要好……”
“爷爷，”方驰感觉自己鼻尖上可能已经冒汗，“你……”
“吃不吃啊！”奶奶在这时推开门走进屋里，脸不满地喊着，“刚又嚷嚷要吃早点，现在早点做好叫七八遍也没人应声！”
“啊，”方驰吓跳，猛地站起来，“什？”
爷爷沉默着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
方驰垂着眼皮看着小子放在自己膝盖上脑袋，伸手在它鼻尖上下下点着，凉凉，湿湿。
“小驰，问你。”爷爷突然转过头看着他。
“嗯？”方驰抬起头，“什？”
“你跟肖鸣是不是直都挺要好？”爷爷问。
喜欢男？”爷爷很吃惊地看着他，“肖鸣喜欢男啊？”
“是，”方驰点点头，吸口气又轻声说，“他家里知道，父母接受不，就不让他回家。”
“这样啊……”爷爷脸上表情依旧是吃惊，“这……也看不出来啊，挺正常个孩子。”
正常。
这两个字让方驰顿时觉得四周都暗下去。
“门关着呢，厨房门也关着，隔这远哪听得见，”爷爷笑着说，“小驰去帮奶奶端面过来。”
“什叫帮奶奶端面啊！”奶奶说，“你们不吃啊，都是个人吃啊？”
“帮端面。”爷爷又说。
方驰笑笑，跑出去。
出屋子，风就刮过来，阵透心凉让他前胸后背皮肤都缩下。这会儿方驰
“……是啊，”方驰点点头，“是挺……要好。”
爷爷这个问题让他有种强烈想要跑开冲动，他没想到爷爷会这问，但他可以想像得到，这个问题如果延伸下去，会变成什样。
他们都想着用肖鸣事来开头，让爷爷有个缓冲，却都没想到，如果爷爷追问下去，最后必然会转到方驰自己身上。
三个人智商，居然同时都下线，而且在爷爷问出这个问题之前，谁智商也没上线。
“那你以前知道他这样吗？”爷爷问。
“爷爷，”他觉得自己嗓子发涩，“你觉得他这样，不正常吗？”
“也不能说不正常，”爷爷拿过茶几上茶杯，喝口茶，“这叫同性恋，对吧？男人和男人好。”
“嗯，同性恋，”方驰觉得自己声音有些飘，“也有女人和……女人。”
“哦。”爷爷应声。
方驰感觉自己有点儿虚脱，靠在沙发上连动都不想动，也不想去看爷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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