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栗子吗?”肖鸣看看前面,问句。
“吃。”方驰有点儿饿,老远他就已经闻到前面糖炒栗子香味。
“请客,”肖鸣加快步子,“快饿死。”
“嗯。”方驰跟着他快步走过去,这感觉挺熟悉,他俩以前总在放学时候块儿吃东西,每次都跟饿死鬼抢食儿似着急
只是不知道为什,这次面对孙问渠提问,他这个回答不再像当初对着肖鸣时那干脆。
唯没变就是抗拒和下意识地回避。
本来那天跟肖鸣说话,关系也稍微缓和些,但猛地撞上孙问渠这个神经病,还被肖鸣看见,他这几天突然又开始不自在。
好在马上期末,复习越来越紧,他也顾不上琢磨太多累心事儿。
有想着孙问渠时间,不如想想孙问渠钱。
最后他扬起手,狠狠地把手里手机对着电视机砸过去。
手机很准确地磕在电视左上角再弹到地上,摔成好几片。
他又过去对着手机用力踩几下,听到喀嚓碎裂声才满意地倒回沙发里。
服务合同作废,方驰不用再去孙问渠家伺候月子,不用买菜做饭防着孙问渠抽风,每天清闲很多。
这种和以前没什区别生活,他突然有点儿不适应。
“没有,说。”孙问渠感觉自己手在抖。
“缺钱跟说,博文说你爸通知不让借你钱,”罗鹏小声说,“不过悄悄应该没事儿,他也发现不。”
“不缺,你别操心。”孙问渠吸口气。
“嗯,反正有事儿你就说,”罗鹏恢复正常声调,“现在在蒸着呢,你过来吗?”
“算,那玩意儿受不。”孙问渠说。
上次从方影那儿拿钱之后,方影倒是不再躲他,电话也总打,人也没搬家,但就是总说还没凑齐钱。
虽然那个服务合同让人郁闷,但没有这个玩意儿,方驰欠钱就欠得越来越不踏实。
“今天怎往这边走?”肖鸣回过头问。
“去姐那儿。”方驰说。
方影家跟肖鸣家差不多方位,去找方影会跟肖鸣走上大段路程。
真贱啊……
不过就算孙问渠现在让他去,他也肯定不会再去,孙问渠那个问题已经让他无法再面对这个人。
不是。
不是。
这个答案是他给孙问渠,以前也给过肖鸣。
“那下周见面再细聊,这儿有瓶好酒就等着你呢。”罗鹏说。
“成。”孙问渠笑着说。
罗鹏挂电话。
孙问渠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手机。
那种无处宣泄愤怒和郁闷堵得他有点儿想咳嗽,但就连咳嗽也咳不出来,就那愣憋着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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