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渠,”罗鹏又压低声音,“你旁边没你爸人吧?”
孙问渠打个呵欠,摸出手机给罗鹏拨个电话:“出来浪。”
“问渠?”罗鹏声音有些意外,“你没事吧?”
“能有什事。”孙问渠说。
“你不是被老爷子收拾吗?”罗鹏说,“都没敢给你打电话联系,博文让都别联系你,怕你被老爷子控制给你惹麻烦。”
孙问渠这瞬间感觉像是要炸,万个马蹄子羊蹄子猪蹄子黑驴蹄子在身体里蹬踏着。
说到名字,孙问渠其实有点儿迷茫,不知道老爸给他起这个名字最初想法到底是什。
不过可以肯定是无论什想法和期待,自己肯定都没达标。
他不是没努力配合过,老爸让他学,他哪怕并不喜欢也没兴趣,他也全都认真学,只是边按老爸安排走着,边就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
“你会是最成功作品。”
老爸在他很小时候说过,后来也说过,后来说是你是这辈子最失败作品。
作也很麻利,在保证精耕细作基础上以最快速度把孙问渠头发打理好。
“好,”小叽拍拍孙问渠,“睁眼看看世界。”
“挺好,辛苦。”孙问渠睁开眼睛看看镜子。
“孙哥觉得你挺没精神,”小叽边收拾东西边说,“给你介绍个特别靠谱手艺也特别好按摩店吧。”
“嗯。”孙问渠应声。
“没那夸张。”他笑笑。
“那就好,那就好,”罗鹏松口气,“那下周要出来啊,张琳生日要聚呢。”
“在哪儿?”孙问渠问。
“博文那儿呗,方便。”罗鹏说。
“嗯,行。”孙问渠咬着牙。
小时候他没什感觉,“作品”这东西是什,他没有直观概念。
长大点儿之后他看着在自己手里被任意揉捏修正陶土时才慢慢有感觉,他做那些陶,他写那些字,画那些画……都是他作品。
做为个作品辈子,让他害怕和愤怒。
当然,到现在他和老爸矛盾已经不仅仅是个作品挣扎那简单,内容越是复杂,矛盾就越难化解。
特别是似乎并没有人真想去化解。
小叽给他张名字:“报名字不用办卡直接是会员价。”
“说是小鸡朋友小狗吗?”孙问渠看看名片,这地儿好像以前去过,跟马亮块儿。
“杨定邦,”小叽说,“叫杨定邦。”
“哎,名字真不错,”孙问渠忍不住往小叽脸上认真地看看,“就是这名字跟你也不挨着啊。”
小叽笑起来:“说是算命给起名儿,爸妈觉得有点儿大有作为感觉,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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