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初
现在
方向明显跟他回家是相反。
晏航没动，看着初低着头慢慢地走过来，似乎有些郁闷，平时被人欺负时都不会有表情，这会儿却皱着眉。
初直没看到他，只是低头往前走，走过他身边时候晏航忍不住伸手往他脑袋上弹
下：“哎。”
初转过头。
“你不是回家
？”晏航说。
礼物是收到。
朋友？
初吗？
晏航对朋友这个概念很模糊，什样关系，多深程度，能算是朋友，他不太清楚。
但是初，应该算不上朋友。
“嗯，”晏航点点头，“中午想吃什？”
“披萨。”老爸说。
晏航看他眼。
“
看厨房里那个烤箱能用，就买材料，”老爸指指冰箱，“本来想让你晚上给做，既然你失业，就中午吃吧。”
晏航起身打开冰箱，饼皮，奶酪，酱都齐。
问他失业原因。
“拿得到你要吗，不够吃碗面。”晏航坐下，低头看着手里钢笔。
这是只银色派克笔，虽然看上去挺款式挺古老，不过很精致。
作为支笔，晏航没什兴趣，他用笔时候不多，毕竟只上过小学，平时他喜欢用铅笔。
但是作为个礼物，感觉就不样。
“先散，散会儿，步。”初说。
“拎着油散步？”晏航问。
“嗯，”初点头，“强身健，体。”
晏航有时候不太明白，初是以什样心态在这种明显情绪低落情况下还跟人耍贫嘴。
“是不是有人在
话都没说过几句，朋友起码得能聊吧，让他跟初聊天儿估计得憋屈死。
出门左转顺着路有个生活超市，晏航这几天都上那儿买菜，还算齐全，东西也不贵，这片儿居民都在这里买菜，看上去大家收入也都差不多，他不是特别能理解初他妈非得让他去菜市场买油行为。
初倒是非常听话，跑着去菜市场拎大桶油……
还真是很大桶啊。
晏航站在超市门口，看着往他这边走过来初，和初手里那桶油，都快赶上饮水机桶大小。
“行吧，”晏航说，“去买点儿青椒培根什。”
“再带瓶红酒。”老爸补充。
“庆祝失业是吧。”晏航说。
“庆祝你交个朋友，还收到礼物。”老爸愉快地说。
晏航没说话，开门出去。
“什玩意儿？”老爸问。
“你看不出来这是个什玩意儿？”晏航把笔冲他那边晃晃。
“看出来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啊。”老爸点根烟。
“别人送。”晏航说。
“送？”老爸有些意外，“是你说那个小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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